何知县断案无数,从他们几人的反应上,也看出了些许不对劲,他并未着急审问嫌犯,而是继续对着李老汉道:“个中详情,你且一一道来。”
李老汉头皮发麻,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他别无选择,只得将流言坐实。
定了定心神,李老汉这才凄凄哀哀的答道:“李寿曾是老汉的二儿子,因为我和他娘偏疼小儿子,这逆子心生妒忌,偷偷盗窃了家中的祖传秘籍。
然后他便借口闹事,妄图分家,老汉一气之下,将他逐出家门,族中族长心善,做主将他过继给了族里的一个绝户做儿子。
从此,逆子便与我家断绝了来往。后来,逆子凭着祖传秘籍开起了作坊,赚了数千两银钱。老汉年前生了场大病,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惦着脸上他家借银,却叫那狠心的逆子打出门来那逆子放言,已与我们断亲,不许我们再登门”
说到伤心处,李老汉还挤出了几滴老泪,他佝偻着腰,抬袖拭泪那模样,直叫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公堂之外,有人低声交谈了起来,有几个心软的妇人,伤心的跟着抹眼泪。
“这老汉太可怜了,都瘦成啥样了,再瞧瞧他那不孝子,油光水滑的,吃多少肉才养的出那一身的肥膘。”
“呸!他那儿子简直不是人!禽兽不如的东西!这种人就该直接拖去菜市口斩首!”
“对!这种逆子,直接乱棍打死都不为过!”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群情激昂,一边倒的偏向了李老汉一边。
“啪!”
“肃静!”
何知县蹙眉,再次拍响了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