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明阳和李友荣无心参观,两人快步朝着刘得痣说的方向走了去。
王明阳心里还是有点火,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小月总是数落李友荣了。
“你也是,这么近你怎么就拦马车了,你不是认识路么?”
李友荣一脸的委屈。
“我....那路都一样,我怎么知道会这么近呢。”
“好吧,事已至此只能先救人了。”
从城门大道再往里走,就是买卖一条街了,路两旁商贩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琳琅满目,街上行人也多。
刘得痣驾着马车从第一条十字路口往左拐了,王明阳他们直奔第二个路口往右拐。
李时珍,这家医馆的医生,七十多岁,一头的白发和白胡须,一脸的尖瘦样。
此时正躺在里屋的床上,点着蜡烛。
他左手拿着烟,右手拿着紫砂壶,里面装的不是茶,是酒。
床上枕头边放着一叠花生米,旁边一本线装的老书。
李时珍侧卧着,看着书上的内容,时不时的砸吧一口烟,滋遛一口酒,再扔俩花生米到嘴里,看到惬意时,再扣扣他那老么酸腥的汗脚,好不自在。
此时医馆堂屋里,一个十一二大小的孩子正捣着药材。
这是医馆的小药农,是李时珍雇来的,平时干一些粗活累活。
李时珍在里屋伸头瞧了瞧堂屋,小药农正忙活着呢。
“哎我说,石头。可以啦,蒜泥别捣太多,吃不完再放坏了。”
“哦,好的师傅。”
石头是小药农的名字,父母是落雷镇的村民,在这里因为地处偏远,没有什么可以上学的地方,孩子从小就要出去拜师学艺,好给自己留个手艺。
石头很瘦小,留着个小光头,很精神的样子。
李时珍扣了扣脚,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
“这都多少日子了,怎么连个缺胳膊少腿的都没有,再不行来个肺痨难产什么的也行啊,再这样下去医馆可没法干了。”
“师傅,蒜泥给你捣好了,放在厨房了。”
李时珍在床上抖愣着腿,斜着眼看向旁边站着的石头。
“啊,行了,你去堂屋看着去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半死不活的人进来。”
“是,师傅。”
“哎呀,再不行,我看我就在河里下点毒算了,怎么着也能捞到点好处。”
李时珍一边翻着书,一边自言自语道。
“李医馆,李医馆,在这里。”
依稀间听到有声音从外面传来,李时珍伸头向堂屋看去,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受伤的女子已经迈步进了大门,旁边还跟着个大美女,来势汹汹。
“哟,来生意了。”
李时珍赶忙穿上鞋,丢了烟,放下茶壶,从里屋小跑着出来了。
“你们这是要找师傅....”
“哎呀,这位姑娘伤的不轻啊,来,快,里屋请。”
石头话还没说完,李时珍已经迎了出来,直接把王明阳拉进了里屋。
原来这个里屋是给病人卧榻用的。
来到里屋,一股汗脚的酸臭味影迎面扑来,再打眼一看。
破床席,破枕头,这也就罢了,满地的烟头,枕头边还散落着一盘的花生米。
李时珍紧忙把这些东西收拾了起来,拱手塞给了刚进来的石头,示意他把东西放一边去。
然后慌忙的卷起床上的线装书,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哈哈哈,少年,把姑娘放下吧。”李时珍指了指病床。
李时珍对着王明阳这么一开口,嚯!这一嘴的烟味酒味可是够闻的,熏得王明阳两眼冒金星,我的天,这口气可够口的了!
王明阳闭了闭气,原来忙活收拾这些是腾出位置让荆鸿雁躺下,我还以为是收拾垃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