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郁郁葱葱地沃野,以及一块块的庄稼地,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河边的柳树随着微风轻轻摇摆,河水粼粼,仿若仙境。
张义山淌着河水往水深处缓慢走着,等到河水已经漫到他的腰部,这才将竹片尖的一头插入河低淤泥中,还用河里的鹅卵石敲了一下,让竹片插入淤泥中更为牢固。
他将所有竹片按照顺序插入河底淤泥中,留有半拳的空隙,形成了一个入口宽、出口窄,只能让鱼进得来、出不去的捕鱼陷阱。
最后张义山在浅水区域摸了一些田螺,用鹅卵石敲碎,将田螺碎沫撒在捕鱼陷阱里充作诱饵,最后收工上岸。
张义山站在岸上看着自己的杰作,觉得有些可笑,想不到他曾经拿来寻乐子、求生求死的手段,却要在唐朝拿来改善生活?
这种方法捕鱼省时省工,一段时间来看看就行,也不耽误人工,有收获就弄回去改善生活,没有收获也不用理会。
等待收获是无聊的,只穿兜裆裤的张义山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根,半躺在柳树阴下纳凉。
夏日的上午也让人昏昏欲睡,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河水“哗啦、哗啦”的水声和蝉鸣混杂在一起,他起身往陷阱水面一瞧,只见水面上浪花翻涌,不用下河凑前看他就知道,陷阱抓到鱼了,收获还不少呢。
等张义山下了河,来到捕鱼陷阱的水域,就见七八条大大小小的河鱼困在捕鱼陷阱中。
可惜的是陷阱里鲤鱼居多,李鲤同音,在唐朝吃鲤鱼,会被官府问罪,可不敢捉了打牙祭。
幸好陷阱里还有一尾三斤多重的鲶鱼,不安分的游来游去,没有让他空手而归。
张义山先把鲤鱼放生,盯上了陷阱里的大鲶鱼。
鲶鱼浑身无鳞,滑不溜丢的,徒手捕捉难度大,一个不好就会功亏于溃。
但难不倒他,瞅准时机,一动手,他的手指就抠住鲶鱼的嘴和腮,迅速提起鲶鱼,鲶鱼头部被钳制,鱼身悬在空中不停摆动挣扎,他双手提着鲶鱼就上岸,用早就编的草绳从鱼鳃和鱼嘴中穿过,而后提在手中。
看着不到一个时辰的的时间就有如此收获,张义山觉得唐朝真是个好时代,环境生态破坏少,人少林多,鸟兽鱼虾更多,若不是鲤鱼不能吃,小鱼他不想要,收获可能会更多。
……
张义山提着鲶鱼,回到村前河滩上,见到张兴脸红脖子粗地与放牛的小伙伴在争论。
“张兴,你少混弄人了,你阿叔可是痴儿,怎么会捉鱼?”
“我也不信你说的,捉鱼多难啊,我阿兄这几日都没捉到呢。”
“就是,张兴你再哄我们,我们以后不跟你玩了。”
“……”
而后,这群放牛娃就看到了张兴身后的张义山,手里还提着一条大鲶鱼,他们刚才还巴拉巴拉地小嘴立刻闭上了,露出一脸地惊愕。
张兴浑然未觉,一副谁怕谁的嘴脸争辩道:“我阿叔就是能捉鱼,他的痴症康复了,才不是痴儿呢,你们还说我阿叔是痴儿,我也不跟你们玩了。”
“张兴,牵牛回家了。”
张义山站在张兴身后,道了一声,而后提着那条鱼在放牛娃面前晃晃,嗯,本阿叔才十三岁还是孩子,就是喜欢干些让小破孩羡慕嫉妒恨地坏事。
“哇,好大的鱼,阿叔太厉害!”
张兴转身就看到大鲶鱼,又看看提着鲶鱼的张义山,眼中全是佩服的小星星,阿叔地形象此刻高大威猛得很呦。
扫了一眼满脸羡慕地放牛娃,张义山昂首挺胸,一副高手风范提鱼就走。
“都瞧见了吧,偏要和我犟,哼!”
张兴扭头重重一哼,走之前不忘在小伙伴面前臭显摆一下,而后才去牵牛,一边叫着“阿叔等等我。”一边牵着牛追赶前面的张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