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张义山闻言，再次试探。

“答应了。”周平点点头，连着脸上的肥肉一起晃动。

张义山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的要求似乎是提得太低了，要早知道周平的底线，他就狠狠地宰一刀了。

周平道又道：“别墨迹了，随我回去解题吧。”

尽管张义山还觉得有些遗憾，但以后包子不愁销路了，顿时心情大好，便招呼了王三郎，领着张悦，跟随周平再次返回文香酒肆。

聚集在文香酒肆大门前的书生们，见到张义山去而复返，便纷纷上前施礼。

大唐就是这点好，不论是破衣寒士、还是穷困潦倒的百姓，只要有常人没有的能耐便受人尊敬。

张义山三人被周平请进了文香酒肆，与那之前解题的书生坐在一起，此刻，那书生已经拿到了第二题，正在愁眉不展地思索，连三人入坐也浑然不觉。

而酒肆大门外，一群书生挤在大门处引颈望来，期待入了酒肆的几人能将第二题、第三题解了，以振大唐算学之威，让那出题的番人好好瞧瞧，大唐人杰地灵非是外邦番人可比地。

长相精致地胡姬送上美酒佳肴，更有精美糕点供张义山等人食用，张义山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只着片屡的胡姬，大叹，禽兽啊，居然用美色来侮辱十三岁的半大孩子，有种把坏事做到底，让侮辱来得更猛烈些。

此刻，算学痴张悦早就凑到了书生跟前，看着第二道题目不转睛，对胡姬送来的精美糕点置若旁闻。

面对精美地糕点，精美食物，张义山和王三郎可不会客气，一手抓一个，猛往嘴里塞。

张义山没想到文香酒肆里的糕点还挺好吃，这些糕点都放了蜂蜜来掩盖老面发酵的酸味，吃起来酸酸甜甜，别有一番风味。

张义山的嘴里塞满了糕点，鼓囊囊地，含糊不清地对旁边服侍地胡姬道：“再、再、来、来一份？”

“嗯？”胡姬不懂了。

“我、我要、要打包。”张义山一边吃，一边道。

胡姬身子一颤，差点没摔倒。

……

躲在雅间观看的少女，见到这一幕，额头早皱成了个“川”字，心道，这都是什么人啊。

而同在雅间的阿罗憾摇头不已，心想，不应该啊，算学界的瑰宝怎么可能会如此贪婪？

另一边的周平却心中叹息，不错、真是不错，贪婪乃是行商的第一要素，这小子真是块做奸商的美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