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看了一眼狼藉的长案,嘴角抽动一下,吩咐一旁服侍地胡姬再准备一份糕点,便将拟好的文书递给靠在墙角消食地张义山。
张义山坐直身子接过文书一看,文书内容没问题,以后包子不愁销路了,再看着文书上周平的签押,正要寻个笔也来个签押,却不防手里的文书已经给周平夺了过去。
看着一脸笑容地周平,张义山皱眉问道:“你这是何意?”
周平在张义山面前晃晃手里文书,笑道:“解题之后文书就归你。”
“解题还不简单?”张义山哼了一声,直接将书生手里正在思索的题纸扯了过来。
那书生正要发怒,才发现是之前提示他的小货郎夺了题纸,脸上怒气瞬间变成了客气,正要拱手行礼,却见张义山盯着题纸,冷冷道:“笔、纸。”
呵,第二道居然是三次方程式的题,还需要设三个未知数,心算不好解呢。
第一道题只不过测试算学的掌握能力,第二道题就有点难度了,当然这题对于大唐人来说有难度,但对于张义山来说就是吃豆腐一样容易。
书生急忙将纸和手中的毛笔,恭恭敬敬地推到张义山的案前。
不论酒肆内外的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张义山,特别是酒肆大门外的书生,更是人人激动,一副随时准备冲进酒肆的做派。
张义山之前给大家提示,让许多书生都解开了第一道题,这群书生早把张义山当成了算学界的高人,连张义山胡吃海塞都觉得是那么地完美,连无理夺题纸,也觉得是那么地帅气,甚至张义山的一娉一笑都是睿智地体现。
“换枝硬笔来。”看着手中的毛笔张义山有些抓瞎,他不会用啊。
幸好,大唐是个开放的时代,笔也有毛笔、硬笔之分,适合不同人的需要。
大唐的硬笔是用竹管做地,笔头和现在的钢笔极其相似。
酒肆内外观看他准备解题的人皆是一愣,而后都是摇头,心说,当今圣人、名臣、大儒,甚至有身份的人谁不是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只有上不得台面的贩夫走卒才用硬笔。
不过人家是货郎,就用硬笔来书写怎么了?
周平急忙吩咐胡姬去准备硬笔,不多时,胡姬便带了数枝硬笔返回,供张义山使用。
张义山随手拿了一枝,也不忙解题,便对旁边一脸兴奋看着他的张悦说道:“悦悦,看得懂这题么?”
张悦点头,而后脸色为难的道:“这题我是看得明白,就是不知用何种方法来解。”
张义山点点头,再道:“你看这题,‘问:窖上下广、袤、深’咱没算之前都不知道,对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心中暗想,这不是废话么?
见张悦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张义山继续道:“既然不知道,那就是未知,咱就叫它未知数,既然是未知数,咱就用个符号代替,来假设。”
说完,张义山在空纸上用硬笔沾墨,写上“设:广为X,深为y,袤为Z,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