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稹连忙劝说:“太子不是这样的人。”
“他就是太狂傲!咳咳......”阖闾十分生气,伤寒刚好的喘症又犯了。
“哎哟哟,我的王哎!”先稹以他惯有的拖腔拉调的嗓音关切着吴王,赶紧上前帮他顺气儿,“大王消消火儿,赶明儿,太子说不定就改主意了呢!”
“他这个倔脾气,也只有季子能收服!可偏偏这件事,季子......唉!”季子在他面前表现得明理识势,言语上无半点不满,答应得很爽快,可到最后,还是不声不响地站在夫差立场上。他们夫妻如此紧密齐心,真的毫无办法!想到这儿,阖闾不由得唉声叹气。
“老奴再去劝劝勾吾夫人,让她以大局为重,不要让太子留下后顾之忧!”先稹宽慰道。
“不见得肯听哦!”阖闾无奈道。
三位公子为博美人欢心,使出了浑身解数!公子波文雅,为“鸯瑚公主”吟唱诵读;公子山使出毕生所学,展示了精彩的剑术;公子申对他们的粗浅不屑一顾,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竹笛,开始吹奏。笛声悠扬,明朗又清雅,暄哗的秋烟阁瞬息变得宁静,大家屏息敛神,仔细聆听这首绝妙的古曲。
躲得远远的“昔尔”与公子洛,也被这悦耳的笛声吸引,双双来到正阁,欣赏公子申的演奏。一曲终了,大家被公子申精妙的笛技所征服,对他赞美不绝!寡言少语的“昔尔”也由衷赞叹公子申,他的这首《宵雨情》乃是一首古曲,需要演奏者具备深厚沉稳的气息,由此可见,他的笛技出类拔萃,寻常人不可及!
“姐姐可算找到知音,”“鸯瑚公主”俏皮地说:“姐姐擅琴,不如与申公子联手弹奏一曲?”
“哎,区区拙技,昔尔郡主可看不上眼,怕只有洛公子能与郡主联袂演奏吧?”公子申笑着说,同“鸯瑚公主”接触中,早就摸清了公子洛与昔尔郡主是情投意合的一对,他可不愿节外生枝,平白惹了公子洛不高兴,从而搅乱他的计划。
“在下愿洗耳恭听!”公子洛大度地笑了笑。
“三哥,不要不给面子嘛!”公子山起哄道。
“是啊,你看大家都等着呢!”公子波亦来催促。
“不不不!”公子申说什么也不愿意联奏,他刚好看到炭火上的陶砂壶“汩汩”冒着热气。为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他端起煮茶的陶砂壶,给每个人斟了一盅,“这是千年古茶树上采来的头茬茶,沁香悠然,诸位来品品!”
公子申斟着茶,招呼湘儿帮着递送。湘儿将茶水端给二位公子与“鸯瑚公主”,待到“昔尔”时,她正侧身与公子洛说着话,湘儿轻轻唤了一声“郡主”。“昔尔”闻声转过身,不巧碰到陶杯,打翻的茶水洒落,烫了她的手。
“哎呀!”“昔尔”顿感手背一阵火辣辣得疼痛。
公子洛十分焦急,使劲地给烫处吹凉。
公子申一见“昔尔郡主”被烫的地方通红,赶紧让湘儿去取冷水与棉巾。惊慌失措的湘儿听公子申的吩咐,匆匆忙忙地打来一盆水,将棉巾浸湿,敷在“昔尔郡主”的患处。湘儿过一会儿,就将棉巾放入冷水中搓一搓,再拧干敷到“昔尔郡主”手上,照顾得十分细心。
经过几个来回的更换,“昔尔”觉得被烫的地方没先前那么疼了,见大家都关注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宽慰道:“没事,已经不疼了。”
“当心烫过的地方起泡溃疡!湘儿,你去一趟太医院,取些烫伤膏给郡主擦上。”公子波热心地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