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如果有机会,说的话一点都不好听。”
江晚霁撒娇似的打了下男人的手臂,坐在镜子前化妆。
等到她化好,时间刚刚好。
她换好了礼服,和穿着西装的许归之站在一起,变成了全场焦点。
在宴会厅,自然能看到梁止。
这次,他怀里的人,换了一个。
江晚霁看着被他揽着腰身的女人,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捅了捅身边人的劲腰:“归之,你看那个女孩,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许归之看过去,正好和女孩的眼睛对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头涌上来:“的确熟悉”
脑海中闪过了熟悉的画面,许归之说:“她是白苑。”
姓白
江晚霁大概知道了。
梁洪林口中梁止心爱的女人,应该就是这个女孩了。
而白家,江晚霁也曾有所耳闻,毕竟那可是轰动全国的大案。
曾经红极一时的白家,在一次政治斗争中,沦落为牺牲品,而白家,也就此失势,白临被判了死刑,而白苑的母亲,也跳楼了,自那之后,白苑就彻底没有了行踪,直到今天的宴会。
名义上是梁洪林的生日,实则是名利场。
江晚霁在商界混了这么久,自然是懂得这一利害关系的。
前些日子,梁止和顾家的那位顾家大小姐订婚,那是轰轰烈烈,报纸上的头版经常是他和那位顾小姐又去了哪里,那位顾小姐如何如何,两人如何甜蜜恩爱,转眼,顾家倒了,梁止一脚将顾家踹开,搂着白苑出现在宴会。
正想着,梁止便带着白苑走到了江晚霁和许归之面前,嘴角依然是不正形的笑:“江大小姐今晚真是艳压全场。”
江晚霁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多谢梁先生褒奖,不过呢,我看梁先生怀里这位女孩,才是全场的焦点呢。”
话说完,白苑抬起头,和江晚霁对视。
对方的眼神十分别有深意,白苑自然是认识江晚霁的,她的大名,白苑如雷贯耳,曾几何时,白苑也曾想过,自己将来也要成为这样厉害的人,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扼住喉咙,掌握她的生死。
许归之适时开腔:“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话一出口,许归之就感觉到了上方男人的眼刀,不过,他可不怕他,等了几秒,听到了女人软糯的声线:“我叫白苑,许先生。”
许归之含笑问:“你认识我?”
“我经常看报纸,许先生和江大小姐的名字,还是可以认识的。”
许归之转头看向江晚霁,女人挑眉,看着梁止:“梁止,我和白小姐很投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放人?”
梁止搂着白苑腰身的手一紧,阿苑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出声,他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想到梁洪林的话,也只能深吸一口气,放开阿苑。
阿苑走到江晚霁身侧,颇有种找到了靠山的意思。
看的梁止是一阵窝火。
江晚霁看到这副场景,亏得她忍耐力强,否则这让梁止吃瘪的场景,真的是难得一见啊。
她赞赏的看向身边的女孩,她年纪应该很小,江晚霁看到她披肩下白皙肌肤上的红痕,不经意的瞧了一眼梁止。
许归之和梁止走远了,但梁止眼神却仍旧追寻着阿苑,许归之忽然出声:“伯父身体还好吗?”
梁止瞟了一眼许归之:“今天我爸爸是主人公,你要问他身体,亲自去问。”
许归之忍了忍要爆发的脾气,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澳门的?顾卿卿是怎么回事?”
梁止哼笑了声,喝了一口酒:“顾卿卿只不过是个蠢女人而已,顾家也是我的囊中之物,怎样,许董难道要向有关部门举报我啊?不过我想提醒一下许董,在举报我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免得被人反咬一口,还傻乎乎的不知道。”
“梁止。”
许归之的声音忽然阴沉下来,他甚少在外露出这样的表情,包括在江晚霁面前,他也会刻意收敛神情,因此,外界都认为他温润儒雅,实则他的内里就是一只黑心狐狸,这一点,梁止深信不疑。
他看着许归之的脸,笑了下:“真该让江晚霁也看看你这样,不知道她还会不会以为,你是个温柔和善的人。”
许归之没有说话,二人沉默期间,原本吵闹的宴会也沉默了下来,梁止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了大门处的来人。
他瞳孔微微放大,有些震惊,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凌口,凌口的到来不足以让他吃惊,让他吃惊的,是凌口身边的那个女人。
说实话,那天从日本离开,他的脑子里早已忘记那女人的长相,但是她身上那和阿苑十分相似的气质,让他无法忽略。
凌口穿着笔挺的西装,走到梁洪林面前,同他贺寿:“梁老。”
梁洪林嘴角带笑:“凌口先生太客气了。”
“您说笑了,作为晚辈,给长辈庆生,是应该的,只不过飞机延误,您应该不会介意我的迟到吧?”
梁洪林说:“怎么会,你能来,已经足够了。”
说完,又看了不远处脸色难看的梁止,凌口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对梁洪林说:“梁老,我去和阿止打声招呼。”
“好,你们年轻人去玩,别管我了。”
凌口身边的女人第一眼看上去怯怯懦懦的模样,但在气势凌人的凌口身边,却意外和谐。
此时,梁止不免想,这个女人为何会在凌口身边出现?
难道当初,自己是被凌口设计的?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暴躁,尤其是身边还有个许归之,阿苑现在也正和江晚霁在一起。
江晚霁那个女人最喜欢乱讲,万一被阿苑听见了那些不该听见的,梁止无法想象。
毕竟在他眼里,纵然从前和顾卿卿订过婚,有过亲密举动,但至少,他并没有主动碰过顾卿卿,他想,自己并没有背叛阿苑,背叛他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