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女人不同。
他至今也无法确定,自己当初究竟有没有碰过她,床单上的血迹可以伪造,但是那女人
梁止越想,脸色就越难看。
凌口走到梁止面前,和以前一样的语气叫他:“阿止,怎么见到我来,你似乎一点也不开心。”
梁止神情阴鸷的盯着他身边的女人,抬头看着凌口:“看到了不喜欢的人,自然会不开心。”
凌口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只是微微笑了下:“你别多想,我只是临时决定来的,她也是我临时喊过来的,毕竟她也是中国人,带上她,会方便许多。”
梁止不再说话,凌口知道他的想法,便四处看了看,看到一位明艳美人身边的娇小女孩,弯起薄唇:“没关系的,阿止,你安心。”
话里话外的暗示让梁止头痛不已。
他下意识看了眼阿苑,发现阿苑也在看着这边,梁止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走到她面前去,却被凌口拉住,他看着梁止,说:“阿止,你现在过去,无异于是在承认自己的罪行。”
是了,他将这件事称作“罪行”,在梁止的世界里,背叛了白苑,的确就是罪行。
他将和顾卿卿的逢场作戏当做是无奈之举,在他眼里,只要自己心里爱的还是白苑,只要他不是主动变心,那他就并没有对不起白苑。
自欺欺人。
凌口在心底这么想着。
梁止被凌口拉住,剑眉蹙起,看了一眼阿苑,又转过头来,看着站在凌口身边的女人,脸色不善。
江晚霁刚刚感觉到梁止的目光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了,她知道,他是在看自己身边这位白小姐,而且,从那些若有若无的传闻中,梁止和白苑之间的羁绊,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江晚霁心想,倒是没想到,梁止这种人,居然也是痴情种。
只不过,这样病态的爱,实在是让人难以呼吸。
单看白苑的神情就知道,不对等的一段感情,迟早会出现裂缝。
江晚霁笑着递给白苑一杯果酒,温柔问道:“白小姐,你和梁止是怎么认识的?”
白苑听到这个问题,反应并没有多大,反而笑了笑,回答江晚霁的问题:“我们认识,大概有十年了,其实我能看得出来,江小姐对他,似乎有点意见。”
江晚霁正想说点什么,却被白苑接下来的话打断:“我知道他这个人,骄傲自负,认定世界上所有事所有人都要接受他的派遣,不管属不属于他,不过呢,这样骄傲自负的人,最容易被打倒。”
阿苑喝了一口果酒,果香从舌尖传到了胸腔内,她弯起唇:“你说是不是,江小姐?”
江晚霁此刻才发现,到底是世家大小姐,尽管身处这样的境地,也能从容不迫的说出那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她笑:“你说得对,白小姐。”
“不要叫我白小姐了,叫我阿苑吧,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
这话,是把自己当成了朋友?
江晚霁想,随即勾起红唇:“当然可以,你叫我晚晚就好。”
两人正聊得欢,许归之从一旁走过来:“晚晚,白小姐。”
阿苑看着许归之,江晚霁回过头看许归之:“归之,怎么了,你跟梁止聊完了?”
许归之点头,指着自己白衬衫上的红酒渍,无奈的说:“聊完了,但是也遇到了糟糕的事情,抱歉白小姐,让晚晚失陪你几分钟。”
阿苑放下果酒,笑着看二人:“没关系,反正我也乐得轻松啦。”
“走吧晚晚。”
许归之牵起江晚霁的手,带着江晚霁走上二楼的换衣间。
江晚霁被许归之带着走,她回头看了一眼白苑,发现对方眼神正看着自己和许归之,眼底的深意,十分清晰可见。
她还没来得及理解那其中的意思,就看到梁止站在白苑面前,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
发觉江晚霁的心不在焉,许归之问:“晚晚,你在想什么?从你上来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江晚霁看着许归之说:“我觉得,白苑的确是个很神奇的女孩。”
许归之听到她对白苑的评价,弯唇笑了下:“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这么评价一个女孩。”
“上一个,你用可爱一词,形容舒窈。”
江晚霁听到许归之的调侃,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觉得白苑很神奇,不过呢,我也敬佩她,从一个高贵大小姐跌落云端,到被人包养成见不得光的情人,这其中的忍耐,饶是你,也无法不佩服吧?”
许归之想了想才说:“她的确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如果白家还在的话,她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江晚霁说:“是啊,如果白家没有失势的话,那她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梁止哪有那个资格和她这样出现在宴会上。”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对梁止颇有微词。”
许归之问。
江晚霁挑了下秀眉,笑了下说:“倒也没有,只不过,梁止始终走的不是正道,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偶尔看到一点光,所以想要死死的抓住,好像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他用尽心机和手段,就怕到最后,只是一场幻梦。”
许归之闻言笑了笑,搂住江晚霁的肩膀,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声线温柔低沉:“好啦,不要再关心其他人了,我就在你眼前,你还关心别人。”
这番话倒是说的醋味满满,江晚霁笑:“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最后却怪在我身上,哼。”
许归之低头亲了亲江晚霁的侧脸:“嗯,是我不对,走吧,我们出去。”
梁洪林作为宴会的主人,虽然是梁止给他举办的,但其实他的内心,是不想办这么大的,尤其是在澳门。
他坐在房间里,不断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来给他送礼物,他都懂这些人的心思,一方面是做样子,另一方面是想巴结梁止。
毕竟梁止现在的确是澳门炙手可热的人物。
梁洪林一想到儿子走的那条路,哪一天横尸街头也不知道,他就犯愁。
梁止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父亲皱着眉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