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你给我滚下来!”
“阳光明媚,清风拂面,暖春之际不冷不热的。”顾北枕着胳膊转了个身,冲底下那人道:“裴远之,你哪来这么大火气。”
裴远之捂着自己胸口,顺顺气道:“我问你,我园子里的朱果哪去了!”
糟糕!把这事给忘了,昨天喝酒喝多了,把他朱果摘了吃了,他那一片园子种了三年就种出这么一颗独苗苗,裴远之这人最是抠门,我动了他东西,怕不是要完!
顾北起身越下屋顶,灿笑道:“那个,师兄啊,我这是看你那园子绿悠悠的一片,就这么一点红色,有点不太搭,你看,这么一片绿,多顺眼。”
“顾!北!”裴远之一把掐住顾北的脖子,咬牙道:“三年了,我一桶水一抔土的照顾了它们三年,就长了这么一个朱果,你知道它有多珍贵吗!赔钱!!”
“停!停!停!别掐了,别晃了,你,你掐死我,找哪个赔钱给你。”
“说的有理。”裴远之松手之后,不知从哪里摸来个算盘,霹雳夸啦,一顿乱拨道:“踩踏我的园子赔偿白银二十两,践踏我的心血赔偿白银三十两,私摘我的朱果赔偿白银五十两,吃了我的朱果赔偿白银一百八十两,合计二百八十两。”
“赔钱!拿来!”
顾北看着伸在自己面前,五指大张的手,感觉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你看,我值二百八十两吗,你把我卖了得了,你怎么不抢钱庄去。”
“钱庄?钱庄又不欠我钱,我干啥抢它。”裴远之围着顾北绕了一圈,又道:“至于卖你,就你,把你卖青楼去,人家老鸨子都得给我退回来。”
顾北耸了耸肩膀,道:“那你现在去我屋子翻去吧,你翻出多少来都算你的。”
裴远之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悠道:“不不不,就你那点东西,我能翻出一两银子来,都得谢天谢地了。”
顾北谨慎道:“裴远之,我告诉你啊,我再怎么糙,我也是个女的,我可不给你的园子挑粪。”
裴远之挑眉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女的,所以我为你准备了别的还债方式。”
“我前几日路过乌头县,那里的县衙贴出了一副告示,说是乌头山上有个无头将军,每隔十五日便会杀一人,所杀之人,头颅皆不翼而飞,估计也是被那什么…无头将军给拿走了。最后一个死的人是在三天前,算上这最后一个,乌头县已经死了六个人了。”
裴远之瞅着顾北,一掌拍向她的肩膀道:“这告示上说,只要能除掉无头将军,赏银三百两,正好给我二百八十两,你自己还剩二十两。怎么样,师兄我对你不错吧。”
“师兄啊,你这是刚一回来就给我找事,还对我不错呢?”顾北斜眼看向裴远之,道:“师兄,你是不是在这等着我呢,就等我一步步的进你的圈套了。”
“师妹,怎么说话呢。其一,这朱果你自己吃的吧;其二,师父他老人家当时不是只教了为兄医术嘛。师父他可是把一身道法修为都传授给你了。”裴远之垂足顿胸道:“要不是当时为兄醉心医术,无暇顾及道术修习,今日为兄就去除那邪祟,为民除害了。”
“裴远之,你少说的那么高尚,当初就是你自己懒啊,师父故去的时候一再叮嘱我,说你师兄虽长你几岁,但心性跳脱,甚是顽劣,叫我照顾好你啊。”
顾北抱臂说道:“呐,乌头县在哪个方位。”
裴远之立马拿手一指,道:“正北,你走三天就到了,一条大路直通北,没拐弯的。”
顾北顺着裴远之的手指往北望去,随即转身道:“师兄,师妹这一走,悠然谷可就你一个人了,小心别被狼叼去。”
裴远之拍胸脯保证道:“师妹放心,为兄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