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一副懵懂地与他对视,然后摇摇头。
昙生:“那好,你既然那么喜欢走路,就自己走吧,我可要坐车。”
他又叫了一辆人力车。
哪知他刚坐上去,无心也跟着坐上来,这回车子竟没爆胎,车夫还拉的飞快,仿佛车上没人一般。
半小时后,人力车在服装厂门口停下。
昙生抛给车夫一块大洋,就走向厂门。
看门的是一名中年男人,看到昙生时有点惊讶:“王先生?”
昙生点点头:“我来看看。”
这名看门的中年人叫马大年,是自己当初招聘来的,所以他们认识的。
马大年脸上有些为难:“王先生,现在厂子是刘先生和钟先生在管理……”
昙生转头看向他:“哪个刘先生哪个钟先生?”难道是刘司英和钟离?
马大年:“是刘司英先生的堂叔,还有钟副官的兄弟。”
昙生:“这是我的厂子,我来这里跟谁管理有什么关系?”
说着,带着无心走进厂门。
马大年呆立一会儿,也不管了,躲进大门口的小屋里装鹌鹑。
昙生走向车间,只听一片机器声。
车间旁边就是几间办公室,有他的,也有其他股东的。
他走进自己办公室时,只见里面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刘司英,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咦?王昙生!”刘司英惊讶地站起身。
昙生笑着在他们对面坐下:“刘科长这么惊奇做什么?”
刘司英:“你怎么……你这一年多去了哪里了?”
“去东面了。”
昙生看向那名中年男子:“这位是谁?”
刘司英介绍道:“是我堂叔刘继宗,在咱们厂子里帮忙。”
“哦,那幸会了。”昙生朝刘继宗点头。
那刘继宗耷拉着眼皮,一副爱理不理。
昙生在心里冷笑,说:“据说还有一位管事的吧,他人呢?”
刘司英:“在车间。”
“那好,我去看看。”昙生站起身,径直出了办公室。
刘司英见状,赶紧跟过去,边走边说:“昙生啊,你这一年多都在东面干啥呢?”
“去考察市场啊。”昙生胡诌。
刘司英:“……”
两人进了车间,只见里面还是原先的一百多台缝纫机,似乎在做军服。
“这都是钟副官的弟弟接的生意,两千套军服呢。”
刘司英道:“这一年多,多亏了他,厂子才撑过来。”
昙生笑道:“那应该挣了不少钱吧,不知我和大哥的股份资金涨没涨?”
刘司英一噎,不再说话。
昙生转了一圈,竟没有瞧见婉玉,便问一名从野狼岭过来的女工:“婉玉呢?”
这名女工:“婉玉姐半年前就被辞退了。”
昙生:“辞退了?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了?”
他没听三丫说起婉玉,还以为她还在厂子上班呢。
女工:“不知道。”
昙生转头问刘司英:“你们辞退了我大嫂?”
刘司英自然知道那个叫婉玉的女子,是王长富的老婆,连忙道:“是她自己辞职的,我们没有辞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