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顶着这满脸的伤灰溜溜地离开后,玉昭还是担心不已:“冷溪姐姐,要是她回去告诉方娘娘怎么办?”
冷溪十拿九稳地耸了耸肩:“告诉便告诉吧,她主子总不能因为不小心打错了人发难于我吧,况且是她自己不让人事先通传,我又不知道她会在那时候进来。”
“你知道。”沈耻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姑娘就是为了看刁令人到了何处,才借机翻身登墙,然后再挑衅在下,逼在下与姑娘动手。”
“是啊,方才还真是多亏沈兄的配合,方才我说的那些话冒犯到了沈兄及沈家英烈,我这就给沈兄赔罪了。”她这回错认得诚心,奈何人家气得不行,死活不理她,她便也没那个脸皮再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可是三姑娘最后绊了她那一脚,万一她就咬死这里不放呢?”云容问。
“谁看到了呢?”冷溪歪头一笑,没错,耍无赖这一点她从木不忘身上偷师过来没多久,也算是现学现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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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官家得空,便宣了冷成德入宫,那会儿冷溪正陪着玉昭一块午睡,等她两睡醒,两个当爹的也都商量完了,冷成德也早已出了宫。
她这回赌了一场,总算赚了个盆满钵满。
有官家出面作保,冷成德也答应了不再这么着急地为她张罗婚事,并且还允她继续住在宫中,直到中秋夜宴后,再接她回家。
她本没想待这么久,但又想到秦世忠的人还可能在盯着她,就没了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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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要她继续住在重华宫,那些扎在她和玉昭肉里的刺,就到了不得不拔的时刻。
她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公主跟她爹生了一副温吞性子,像个软柿子般最易叫人拿捏忽悠。
那夜方琳琅突然冲过来之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田嬷嬷吃里扒外,她偏偏佯作不知,还叫那老妇继续在重华宫体面地当她的公主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