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得,冷溪忍不得。
若说收拾刁氏那天她便已经是在杀鸡儆猴,可田嬷嬷却是个沉得住气也有胆色的,竟然丝毫不避她怕她,反而还转过来对她殷勤侍奉,再不啰嗦半句。
便是云容也说她是转了性,可堪一用,不必费力除去。
可她依旧放不下心来。
*
“这种背主求荣的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绝不可信。”这种话,冷溪也只是私底下和云容悄悄说。
后者却不以为然:“姑娘都是听谁说的呀,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么?”
“这是我二哥一再教我谨记的道理。”冷溪不服气地一抄手,“你们主仆两个就是心大,居然还敢留这种人在身边,等着以后在她身上吃大亏吧。”
云容依旧在笑:“行,若三姑娘有甚么绝世妙计可以替重华宫剜去这个积了年份的溃疡,我便也没甚么可说的了。”
“别说,我真有。”冷溪神秘兮兮地凑过去。
“哦?是甚么?”对面的姑娘终于从医书里抬起了头。
冷溪就势在自己脖子前划了一下:“杀了喂狗。”
云容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之前怎的没瞧出来,姑娘这般会说笑。”
这回她认认真真地朝她挥了挥手:“好了,不同你闹了,法子我是真的有,不过需要你和沈兄配合,你附耳过来。”
云容半信半疑地凑了过去,却是越听神色越发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