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冷溪刚刚从冷焕手里接管北街,正愁没地儿立威,碰巧就有那么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明面上对她百般逢迎,转头却企图逼着几个北街商贩,将铺子转到东坊秦三的名下。
若不是张魁撞见那小子出入秦三的赌坊,回来和冷溪一合计,一暗查,还真就差点让他得了手。
原本照她那辣椒脾气,肯定是拿着证据冲上去把人揍一顿,再扔去东坊街头警告秦三。
可偏偏犯事的这厮之前同冷焕有些交情,若是动了他,下手狠了唯恐叫其他跟过冷焕的人心寒,下手轻了又起不了作用。
于是冷溪和张魁一块想了个巧宗,将人叫来后,先佯作不知,给他绝对比秦三高出数倍的好处,让他去东坊买通人将他在北街的所作所为如法炮制。
这等唯利是图的家伙生性多疑,几经推辞,张魁和冷溪两个加在一块才把人忽悠了过去。
等他行事将成,她便又让人悄悄在秦三跟前把他卖了。
秦三一贯有勇无谋,二话不说就把人提了去问,她这时再带人假意去救。
当着北街众人面,秦三一下子就把他们之间的勾当秃噜了个干净。
最终东北两边说和,将此认作个你不仁我也不义的糊涂案,就议定互不追究。只那三心二意的家伙倒了大霉,被两边合伙打了个半死不活丢出去。
这事又在城里传开,木不忘也不会留下这么个背信弃义的东西,直接断了他在华都的生路。
这桩事以后,北街地痞们无不称赞冷溪人小鬼大有主意,连那些她一直搞不定的所谓“北街元老”也都对她说话客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