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见那镯子,眼睛都在发光,一个劲儿地应承冷溪:“姑娘要老奴做甚么?”
冷溪道:“前不久我不是不小心伤了贵妃娘娘身边的刁令人么,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刁令人的伤如何了。”
“放心,她好着呢。”田嬷嬷脱口而出,却立马反应过来,又笑着说,“老奴是说,前天老奴才在四执库见着刁令人给贵妃娘娘取东西,那会儿她的脸就已经没事了,想来也不会再生姑娘气了。”
“那怎么行,她生不生气是她的事,我赔不赔罪是我的事。”冷溪故作热切地低声和她道,“这样,我这儿还有一柄玉如意,嬷嬷今晚替我悄悄送去,回来之后我再给你二十两黄金,你看可好?”
“这……”老家伙虽然贪财,但心眼也不可为之不多,听了这话还是起了疑心,“这样的事,姑娘明明和云容熟些,为何要叫老奴去,还得是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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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机敏地接过话头:“嬷嬷也知道,刁令人素来不喜我。若我去送许是要给我脸色看的,别平白耽误了三姑娘的事。”
“是啊,而且夜里去最好,免得白日叫人看见,没得让那些长舌妇在背后说嬷嬷吃里扒外,贿赂刁令人的。”冷溪道。
“可是……”田嬷嬷还是犹疑不定,不敢轻信了她。
冷溪也不跟她废话,抄手佯怒:“嬷嬷可别忘了我在宫外头平日都是干甚么的,还有我赏嬷嬷的那一耳光,是不够疼么?我可是要在宫里住到中秋之后,想来公主待我亲厚,若底下的人让我不高兴,是请你们吃巴掌还是拳头,想来公主应该也不会过问。”
“别别别,老奴答应姑娘就是了,答应就是了。”碰上这种动不动就拳脚相向的野蛮人,田嬷嬷只能自认倒霉。
“那就劳烦嬷嬷替我跑一趟了。”冷溪殷勤一笑。
事情到此就算成了一半,接下来她们就只等着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