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玉昭被他们兄妹逗得眼睛都笑弯了,坐在珠帘后也越发轻松惬意:“瞧着是玉儿霸道,独占冷溪姐姐这么些日子,冷家哥哥明面上说是问候玉儿,其实是来跟抢人的吧?”
“岂敢岂敢。”冷焕笑意朗朗,谈吐随和自在,“官家既开恩让舍妹在宫中留过中秋,臣等自是不敢违逆圣意,何况殿下现在就是赶舍妹走,恐怕她也不愿意随臣等回去啊。”
冷溪当然记仇:“随你们回去?又帮着冷成德把我关在屋子里?再打扮起来,涂脂抹粉地去给人家相看?哼,我又不是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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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殿华室里笑声不断,一早出去的云容这时回也来了。
进门时怀中抱着一捧初开正艳的红莲,花叶相随,她身上那件蟹壳青的鲛绡褙子轻轻盈盈,带起一阵香暖的夏风。
“今年金莲池里的荷花开得甚早,官家还令人将金莲池和御湖打通,还要放船在里面呢。”她边说边走,抬眼正撞见殿里多出来两个男子,福身时不禁羞红了脸,“奴婢不知有客临门,失了礼数,还望二位公子见谅。”
冷家两个哥哥混不在意虚礼,只冷焕那色胚见了漂亮姑娘都是要多看两眼:“想必这位就是殿下身边的云容姑娘吧,之前就听小鱼儿念叨过姑娘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啊。”
“我甚么时候念叨过了?”冷溪毫不客气地拆穿了他。
“你晚上睡觉说梦话的时候。”冷焕随口胡扯。
“呸。”冷溪啐道,“我睡觉从来不说梦话。”
“这点奴婢可以作证,三姑娘睡觉可老实了。”云容将手里的花递给旁的小宫女叫插起来。
转头见玉昭一直痴痴盯着花看,笑意更深,“公主若实在想看花,跟冷家公子和姑娘们一道去好了,整好这会儿御花园里也没甚么人,由得大家伙随意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