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邋遢汉子大手一挥,那梅枝又插回原处,跳会圈外,骂道:“真是个不入流的剑法,竟然还当宝贝的练,当真可笑。”说罢,转身边走。李秋见他嘲笑轻蔑,不由得心中恼怒,急忙追赶。
那邋遢汉子摇摇晃晃,缓慢行走。李秋快步追赶,看那邋遢汉子依旧缓慢行走,但却始终保存着一段距离,无论自己如何加快脚步,依旧无法追上。李秋心中不由得暗道:“他也未加快脚步,为何却迟迟追不上他。”又想到此人武功高深莫测,绝非自己在江湖中所见,不由得思索道:“莫非他真是鬼怪不成。”
转眼,那邋遢汉子以来到一片松树林中,也不知那邋遢汉子是否发现那李秋跟随,举起木棒,独自练起剑法来。忽听得那邋遢汉子喝骂道:“什么狗屁天机阁的高深剑法,还不是从老子偷学去的凤毛麟角,东拼西凑的狗屁剑法。”
说罢,手臂舞动,直觉那木棍护住他的周身,无处不在。李秋在远处看得真切,初时有些想天机阁的剑法,但越看越是不像,只觉奥妙至极,那邋遢汉子一套打完,李秋恍如还在梦中,似懂非懂,记住的剑法转眼忘却,记得竟然还没有忘得快。
那邋遢汉子一套打完,摇头苦笑道:“想我这路北斗剑法还未成名,便被那天机阁毁于一旦了。”说罢,仰天长叹,飞身跃起,木棒顺势劈下,邋遢汉子大喝道:“摇光。”
只听得松树枝上哗哗作响,树枝顺势而段。就看那邋遢汉子脚踩天罡步,左转右转,步伐暗藏星辰,李秋在天机阁博览群书,自然识得这天上星宿,初听那邋遢汉子提起摇光,便不由得仰望天空中的摇光星象。
李秋只觉那星象竟是随着邋遢汉子的剑法所动,每招一式无不包罗万象,如同天上星辰,繁杂却又简洁分明。一时间,追随那星辰,那每招每式无一不被李秋记在脑子里,心中已然明悟。
在看那邋遢汉子步伐,竟是暗合一套轻功,李秋心中不由得思索道:“难怪这老鬼的轻功了得,竟是星辰演变而来。天上的星辰包罗万象,也无怪他功法诡异。”
李秋正看得入迷,那邋遢汉子摇光式已然练完,木棍斜飞射出,没入树干之中。那邋遢汉子哈哈大笑,转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李秋看得正兴起,见那邋遢汉子不在练剑,不由得心中一空,心中更加好奇,不知何时还能看见北斗剑法的其他招式,心中越想越是好奇。
当下,李秋回到住所,见孟蝶正在屋内等着自己。李秋急忙高兴的叫道:“蝶儿,我有一套神奇的剑法,你帮我看看。”当下,把那邋遢汉子所练的摇光式练了一遍,李秋不知心法,只是照葫芦画瓢,描绘的七七八八。
即便如此,孟蝶也看得惊呆入迷,不由得赞道:“这剑法竟是如此了得,创此剑法之人只怕是个神人。”孟蝶见李秋剑法又精进不少,惊喜万分,心中十分高兴道:“秋哥,你的武功眼下已经数一数二了,只怕现在蝶儿全力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李秋听罢,不由得笑道:“蝶儿,你莫要取笑我了,其实我还是有很多剑法不是很理解,还需要请教你。”当夜,二人谈论到天亮,待觉腹中饥饿,这才作罢。
夜晚,李秋又与那邋遢斗剑,使上昨夜所记的摇光式,那邋遢汉子使得竟也是摇光式。李秋心头一颤,心中暗道:“难道他竟然发现我偷看他剑法了吗,否则他又为何不点破呢?难道他使这摇光式便是点我吗?”
想罢,心中不由得有些顾及,胡乱的争斗,剑法杂乱无章,惹得那邋遢汉子不由得冷哼一声,梅枝一挑,顺势夺了那李秋的木棍,冷哼道:“心存顾及又如何取胜,勇者只能向前,因为勇者没有后路,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也要义无反顾跳下去。”
李秋见他眼神甚是明亮,如同天空中的星辰,不由得心中一动,心中暗道:“是啊,我已经没有什么退路可言,只能向前。”当下,不由得点了点头。接过那邋遢汉子递过来的木棍,从打精神,与那邋遢汉子又争斗约又三四百回合。
转接,那邋遢汉子又转身离开,李秋跟着那邋遢汉子步伐追赶而去,运起那邋遢汉子“星辰步”步伐,初时有那数丈开外,转眼便是接近三四丈,李秋不由得惊叹道:“这步伐竟是不用内力,便是如此了得,若是运起内力又是如何。”忽想到自己已然内力全无,不由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