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笑着问道:“你吃饭真是奇怪啊,你平常也是这般吃饭吗?”李秋心生戒备之意,冷冷望着女童一眼,道:“要你管。”女童却也不生气,睁大眼睛,又问道:“喂,我叫孙鑫,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秋本想不告诉这女童,但又一想,若是他缠着自己,天天叫喂好不麻烦,当下在喉咙里吐出两个字,道:“李秋。”朴三申望着李秋,问道:“小子,你当真要解这十道难题吗?”
李秋眼睛一瞪,豪气一生道:“当然,我就要让你们看看,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李秋便能做到。”朴三申听罢,与那孙鑫哈哈大笑起来。朴三申道:“老夫在这地方住了一辈子,年轻时就看这些阁内弟子来此,立下志愿,解开此题,但到第一道题的时候,解到一半便草草了事,不在提起了。”
李秋问道:“那如同蝌蚪的符号很难吗?”朴三申点头道:“难,若是不难,这三百余年早就被人解开了。若我说,还是把这石碑打碎才好,算什么劳什子的题,不当吃不当喝,理会那么多干什么。”李秋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可是我必须要解开它。”
朴三申见李秋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说。第二天早,李秋便早早起来,前往石碑处,看了一上午,满脑子都是那如同蝌蚪一般,或圆或方的符号,看的脑袋都大了,却甚是不理解。
李秋猛然想起鲍谷所说藏书阁。中午,在茅屋中草草吃了一口饭后,急忙向藏书阁赶去。他初来乍到,不懂道路,初问天机阁弟子,那弟子如同看见空气一般,对他置之不理,接连几次,李秋不由得心中大怒,暗道:“你们既然不给我指路,那我就自己找。”
几经周折,终到藏书阁。藏书阁内包罗万象,足有万于本书,阁内有两个丫鬟正在拿着鸡毛掸子打扫书上灰尘,也不理会李秋。李秋在藏书阁转了半天,这才找到算题的书架。
李秋心中不由得暗喜道:“多亏了赵婶婶教我读书,否则只怕我还找不到。”但一想到,赵萍儿未教自己武功,被李铭欺负,自己也不知道该感谢赵萍儿,还是恨她。
李秋拿下书本,只见上面那蝌蚪符文更多,有些像石碑上的,但细细一瞧,又是不像。李秋不明所以,又拿一本,书面上写着《孙子算经》。李秋不由有些诧异,心中暗道:“孙子不是写的兵法吗,他也算数?”
翻看一会,只觉其文字似懂非懂,有看一会,只觉头大如斗,匆匆放下,又拿起一本《周髀算经》,文字隐晦生涩,李秋不由得大皱眉头。只觉书上符号与石碑上颇有相似之处,翻来翻去却又看不出名堂。
李秋东转西看,直到太阳下山,翻看数本书,也未明白其中道理。本想继续看下去,却被打扫的丫鬟呵斥,说晚上要关门,藏书阁晚上禁止观看,气的李秋勃然大怒,恨不得把藏书阁一把火烧的精光。
回到住处,辗转反侧难眠,生了一肚子闷气。次日又去翻阅,这次运气更坏,书上文字竟是一个也不认得,竟是写的梵文。就这样过了十多天,李秋双眼通红,人也瘦了一大圈。但他生性要强,就这样,咬着牙坚持了一个多月,满脑子装的梵文,奇形怪状的文字符号,但要让他说出其中含义,却似懂非懂,不知所以然。
这一日,李秋又看书半天,大感无趣,心灰意冷。想着这些日子荒废了武功,随着心情舞弄起来。越舞越是起劲,心中的阴霾,不吐不快。残花败柳手一套打完,李秋只觉胸闷气短,气血在体内翻腾,两股力道突的在体内碰撞,炸开,震得李秋五脏六腑生疼,再也忍不住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等在醒来,早已躺在茅屋的药桶里。那朴三申正向里面加热水。孙鑫见李秋醒来,不由得笑道:“你醒了啊。”李秋呆呆的望着孙鑫,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朴三申加完热水,训斥道:“你这小子,当真不要命了,若不是鑫儿发现的早,只怕你早就死翘翘了。”李秋不由得尴尬一笑,一想对孙鑫如此冷淡,而孙鑫竟是不计前嫌的救了自己的命,不由得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