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功夫过去了,宫成和他的四个狗腿终于兴尽而返。离开之前,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的作为,将绑住宫怜生手脚的法器给带走了。
狭窄漆黑的山洞安静得有些诡秘,里面还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味道。
宫怜生在地上躺了很久,盯着漆黑的洞顶不知想些什么。
等攒够了力气,他才撑着墙壁,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身上黏腻让他恶心不已,他轻皱着眉头,强忍住不适,从宫朴送给他的空间戒指里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套上。
穿好了衣服,他后背抵在墙壁上歇息了一阵。随后捡起那盏被打翻的油灯,将其点亮。
宫怜生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借助昏黄的光亮,用发颤的双手一丝不苟的清理着山洞的痕迹。
他的眼神幽深冰寒,眼底深处压抑着波云诡谲的情感。
山洞里干净极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又似乎发生过什么。
宫怜生倚在山洞的阴影里,克制着自己的同时,又不得不松了口气。
这里的一切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尤其是宫朴!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抠着粗粝的墙壁,心脏传来的沉重与怨愤的同时,眼底又闪烁着惊恐。
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他触电似的缩回手。看到指甲尖上被磨得粗糙难看,宫怜生神色忧郁又害怕。
抬头看看外边的天色,明月高悬。
宫怜生的心紧张的跳动着,强忍着自己的不适,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色下,他凌乱着衣襟,一瘸一拐的样子,竟带着别样的凄美。
宫怜生回到院子,拼命努力快速的沐浴着。
他粗暴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皮肤泛起红红的血痕。为了掩盖身上的味道,他再次给自己泼洒上了最烈的药水。
等沐浴完换好衣服后,他连忙朝宫朴的院子里敢去。下午时找与他说话的那个下人就是宫朴派去的。
宫朴神色仓皇的赶着路,因着浑身乏力,路上有过好几次趔趄,但最后都稳住了身形,没有摔下去。
等到青雀院门口的时候,宫朴正面色沉沉的坐在大厅的之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旁边的案桌。
“见过二伯。”宫怜生柔顺着语气连忙行礼。
宫朴没有答话,阴着脸,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宫怜生额角沁着冷汗,屋子里回荡着有节奏的敲击声,直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
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强打起精神撑着眼皮,眉宇间全是疲倦。
“很好!”宫朴看着宫怜生,口中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
他的语气平静极了,却让宫怜生不自觉的身子发颤。
宫朴端起茶杯小啄了一口,散漫的朝宫怜生招着手,让他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