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菜包子扔进他的碗里,他的破瓷碗圆溜溜的转了一圈,最终停下。
安宓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富态的背影。
眼前的人耸动着鼻子,弯着腰摸索着碗的位置,他把碗拖到自己的面前,哆嗦着手吃完丝毫不见嫌弃,而路过的人却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远离他。
“统啊,你说他是哪方的人?”安宓蹲在他的面前,揣着手扬扬下巴对着面前的人。
系统扫描式的把面前的人从头到脚瞅过一遍,就在安宓觉得它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时,它说:“不知道。”
它只是一个系统,又不是侦探,它为什么要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
安宓抽搐着嘴角,一连三天,她没有任何进展,这些人放在地球全都是妥妥的影帝。没办法那就自己试探呗,她又不是个胆小的。
安宓俯身凑近他耳边,微微改了些声线,“你露馅了。”
系统:……有人怀疑别人是这样问的吗?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安宓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确定着自己的声音他听得见,也只有他能听见。
乞丐男人只感受到凉风拂过他的面孔,耳畔是沙哑成熟的女声,他心下警惕,面上保持着茫然。
“我都看见了呢,”安宓顿了顿,像是不经意提醒,“吃的。”
安宓刚刚才想到,这个男人除了如厕,就是刮风下雨都不挪动地方,那他有什么办法传递消息,那就是吃的。
不管是不是,但她想得恶心,不由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安宓仔细的观察这个人的微表情,就连他手上脚趾可能有的小动作都不放过,可是她失败了,这个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动不动。
她等不及了啊,在那地下室她偷听到他们要配啥破药剂喂给袋鼠们,一轮的袋鼠崽子没有了就要接着一轮的交配。
那些袋鼠全都是伤痕累累,没有养好身体,再要生育全都是在透支生命在生产。
她曾亲眼看到,营养不良的袋鼠死去,就被那些人随意的烧毁丢弃。
时间不等鼠啊,再那么耽搁几天,说不定又是一大批袋鼠死去。
“我是帮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是好人坏人,好像任何人这样说都不可信,到了这个时候,安宓都还有空闲发散思维。
“如果你相信我,我帮你们啊,我是看里面的动物们太可怜了。”这话说的,安宓自己都不信,她看了看时间,“就这样,我明天再来找你。”
“统哦,帮我监视他。”
系统在数据系统上无往而不利,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它只是在他的光脑外围另设了一个监控系统。
她的动物身体出不来,她想要行动还不够,只能默默的促进事情的发展。而“看不见”的乞丐男和那眼瞎小姑娘是她最好的合作选择。
不过呢,那早点姑娘说是眼瞎,实际上她只是眼睛有毛病,朦朦胧胧的,人家还是看得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