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没有……”
“既然知道你还这样做!”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曹世淳被这不开窍的学生气得拍了一下桌子,“现在,立马给我滚回礼部衙门去!告诉齐弦才,你不求座位最前!”
许问唯唯诺诺地点头:“遵命,遵命。老师您息怒。”
说罢,转身就要走。
曹世淳再一拍桌子,喝道:“站住!”
许问转身,战战兢兢看向曹世淳。
曹世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我问问你,新太子上位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许问低头想了想:“新太子年纪尚轻且在朝内还没有什么声望,那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培植党羽?”
曹世淳终于露出一抹笑容:“说下去。”
见老师终于有了笑容,许问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要培植党羽,就得先找有实权但是还暂时没有太明确党派的人……”
说到这儿,许问突然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曹世淳瞥了他一眼,冷哼道:“现在知道了吧?”
许问满头冷汗涔涔落下,不住点头:“齐弦才,齐弦才……”
曹世淳点点头:“你也别太沮丧。好好想想我当天为什么要参你那一本。”
许问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把跪倒在地,头深深埋在地上,满脸泪水:“老师栽培之恩,许问没齿难忘!”
曹世淳云淡风轻地点点头:“你想通了就好。现在六部尚书,除了齐弦才本就没有党派外,你也因为我那一本稍微被排挤。像你们这类人,正是太子所需要的。”
许问重重磕了三个头后,这才起身缓缓退出小院。
曹世淳看着许问离开的方向,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抬头看天喃喃道:“凉则凉矣,老则老矣。”
……
半个时辰后,许问的马车又一次出现在了礼部衙门外。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上午都稳坐钓鱼台的齐弦才竟亲自送许问走出了大门,二人分别之时还依依不舍地寒暄了好大一阵。让得其余大佬留在此地盯梢的人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
许问春风得意地坐在车内,一面哼着小曲一边感慨着。
这新任太子爷,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