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赌钱,在外欠下了那么多债,我又何必被当作赌注,赔上自己一生幸福。”傅成歌单薄的肩膀隐隐颤抖,声线也跟着颤抖。
傅枞钰转圜了眼中的泪,“你不知道这都是爹......”她的肩被抓住,是傅兼示意让她不要再往下说了。
“好了,是我的不是,钰儿留下来帮我,你们都出去吧。”傅兼叹了口气,又挂上示好的笑。
傅成歌第一个转身出去,魏谪风和瑶儿紧随其后。
见他们都出去了,傅兼颤巍巍的蹲下,去抓那条吊着半口气的鲫鱼,又撑着腰起来。
“爹,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姐姐会一直误会你的,你这么做明明就是......”她还想往下说,又被打断了。
“钰儿,帮我把这肉切了。”他背过身去洗鱼。
她好就好,误会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反正自己已经混账了大半辈子了。
她一直这么觉得,往后才不会愧疚受伤。
这才是对她最好的。
这也是他这个不称职的爹,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
有了傅枞钰的帮衬,总算那些个食材都成了一盘盘菜,比不上酒楼饭馆的卖相,但也能看得过去。
他让傅枞钰先把菜端出去,自己收拾收拾就过去。
她一出来,就看见魏谪风蹲在傅成歌脚边,使了劲儿的逗她开心。
“我的好嫂嫂,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板着张脸,你瞅瞅你自己个儿还白,就活像戏本里头的白无常,来来来,吐个舌头给小爷看看。”他有样学样的吐舌头翻白眼,倒是逗乐了一边站着的瑶儿。
“姐姐,二少爷,可以吃饭了。”她低垂着头忍住了没有去看生着闷气的姐姐。
但总是有人忍耐不住饿,板着脸挪到了饭桌旁。
“饭菜还看得过去。”傅成歌拿起筷子,看了一眼刚从里边儿出来的傅兼。
“尝尝。”傅兼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魏谪风先一步夹了一筷子清炒藕片,塞到嘴里,又扒拉了口白米饭,鼓鼓囊囊吃完以后,咂咂嘴,“还不错,嫂嫂你吃,大家都坐下来一起吃,瑶儿你也来,别拘束。”魏谪风倒是不客气,在傅成歌家里活像在自己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