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去,那菜也都上齐了。
“哇,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她十指合在一处,双眼发光,满目都是那一桌玲琅的菜式。
傅成歌赶紧坐定,拿着筷子在一碟一盘菜中间抉择不住。
到底是先吃这个浓油赤酱的糖蹄子,还是先喝那个清清亮亮的鸡汤。
这无异于皇帝在千千万美貌青春的女子中挑妃子的不知如何从哪儿看起,更何况傅成歌碗中还跟垒起一座小山似的——都是她刚才离席那一会儿,魏柎给她夹的:清蒸鱼的鱼颊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片、瓷白若玉的勾芡虾仁。碗中的,不就是所谓“后宫佳丽三千人”吗?
魏柎伸出自己的筷子把傅成歌蠢蠢欲动的那一双筷推了回去,“先吃碗里的,凉了就不香了。”
她还恋恋不舍的看着,瑶儿遮着下半张脸,悄悄地对娣曼说:“少夫人这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咳咳,我可听得见的啊。”她继续在碗里扒拉着饭菜,轻咳。
魏柎倒是觉得把瑶儿和娣曼两个人安排去照顾傅成歌,的确是个明智之举,娣曼老成持重,瑶儿性子又可爱,一来帮衬,二来解闷儿。
“你刚刚去找季鹤洋了?”
傅成歌吃着饭,没顾上说话,就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可见到了?”
她再一遍点头,刚才那口肉咬的大了些,还没有嚼完。
“说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噎噎巴巴的把那块肉咽下去,说道:“我去的时候呢,他在作画,画一株野花,他那人,怪冷清的。”
戏班子里的人所言果然不虚,季鹤洋这人,哪儿哪儿都好,生的俊秀,虽舞弄不了棍棒刀枪,但有一副好嗓子,唱得一曲好戏,但就是不爱说话,性格孤僻了些。
这确实是让傅成歌长久遗憾的事,本是一个美男子,开朗些多好。
“怕是在他身上啊,发生过不少事,总总愣神。”傅成歌无奈摇头,她是打心底里同情季鹤洋。
估摸着还是因为那个女将军呢。
痴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