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跟木鱼水心两人面面相觑。
公子看似轻缓的噪音,带着一丝随意和慵懒,显然话里有话。
不过,他们也要做好万全之策。
城西街,一宅院。
“哎呀呀……梅老板啊……可算来了……洒家有失远迎啊!”
只见远处一个身姿摇曳的身影向前走来,往近一看,恰是一个面目清秀正眉眼带笑的太监。
瘦的身子衣着一丝不苟的太监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弯着。
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细声细气的道:“失敬失敬!”
梅虞,大概年龄像三十,据是西滨德州县人士,家世不详,从未对外提起过他的家乡,宣德六年入京州城,这六年具体从事什么又做了什么,无人知晓。
这一来,梅虞奉着茶,毕恭毕敬看着那人。
“最近生意怎样?”
坐在屏风后面的那人,很有策略地挑起话头。
人生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
好歹也是一四品官职,还不满足,净了身这么多年,落下个贪得无厌的名声,这不好好捞一笔银子,下半辈子都没保障,哪怕铤而走险也是值。
梅虞坐在椅上,神情凝重。
之前他和这个官宦谈了几次生意,深知不容易,而梅虞长他十岁,每次都是言简意赅,很多事情大家肚里明白,嘴上不,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笼络人心的手段确实厉害。
这时,梅虞端起茶盏,茶盖轻叩几下杯缘,轻轻吹了吹口气,抿了抿盖上茶盖,然后一字一句吐出:“出了一点事。”
的轻松,也不知道是谁在他酒楼搞事,这下踩雷了,自身难保。
“既然是事,又何足挂齿,哈哈哈……”
那人笑眯眯地审视着他。
梅虞眉眼带笑,恭敬的道:“还请公公关照一二。”
那人沉着脸没话,缓缓托举茶杯闻了闻香气。
想到这人视财如命的性子,忙然道
“来人!送上来!”
梅虞啪啪几声叫了人进来。
“这……”
“心意,还望笑纳。”梅虞镇定自若,保持着微笑。
“地大了,这个大地托着嘛,没有大地托,这个它就塌不下来了吗?”
那人放下茶盏,进账几百金,一脸美滋滋。
“那是,公公您得极对。”
这一次,但凡他想知道的,都可以借机光明正大地问个够。
一个时辰后,这饶问话还在继续。
“咦,洒家那个霜儿呢?怎么没……”
每次梅老板做东,自然少不了霜叶姑娘的陪伴。
梅虞无奈地回应:“她……你我以后见不到了哦!”
其实这个梅虞却听得不耐烦了,他已经陪同这个宦官问了半话了,茶水都烧了好几壶,要不是他现在殿前太监的身份,他才不愿意搭理这个娘娘腔呢。
每次来都要被恶心到了,霜儿死了也好,利用她的人太多了,都该死!
他眼睛透露出一个股不易察觉到的狠劲。
“哟,谁这么狠啦!”
“这个您老就别打听了,不听话的人自然闭嘴。”
“那个慕容博呢?”
“牢房营。”
“怎么还关着?”那人一直翘着兰指,摸着白花花的银子。
这话问的有点过分了。
“不知!”
梅虞突然有点惶惶不安。
“只懂得为主人卖命的都是蠢才,懂得审时度势才是人才……”
“那……那事怎么办?”
“放心,一切照旧。”
“那我的通关文书……”
“自然没有问题。”
“多谢公公您仗义相助!”
那人瞅一眼梅虞,打个呵欠:
“呵呵呵……你当我是你知己就协…”
恶心又能怎样,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事已经解决的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