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早已悄然降至,河道边的八角楼美若河府邸。
不知不觉中,他们在旋香楼也逗留了将近半日。
然而骆盈盈的香闺一直未曾敞开过房门,只看到跑堂的厮们不间断往别苑房中遣送着茶水与吃食。
老鸨凤姨则对外表示是贵客玉公子高价包了骆盈盈一日。既是花了大价钱,自然是要伺候得金主妥帖才是。
只不过却未闻房中传来琴乐歌舞的唱响,倒是平静得令人顿生些许好奇。
房中,则是一派酒足饭饱的场景。沁儿让厮将食盒端走后,转身拎着火引子燃起了屋内的各个灯盏,随后又一脸兴致勃勃地坐回了原位。
刚坐下来,玉儿就往她脸上积极地补贴上几张白色的纸条。
原来,此时四人正在围着圆桌打着叶子牌。
在青楼,让花魁作陪身侧打牌可还行的通?
“我可要放大招了!”玉儿一双兔子眼贼兮兮地环顾其他三人之后,宝贝似得护着自己的牌面,得意地蓄势待发的低声提示。
“你出吧!”凌羽墨见状,已经猜得到玉儿此番的分数得胜。便托着腮轻声催促示意她道。
骆盈盈和沁儿则皱起眉,盯着自己手中的牌无奈地扁着嘴。她们两饶脸上各自都已经贴了五六张白条,看先前的分数似乎是输的惨烈。
只有玉儿和凌羽墨脸上还未曾“挂彩”。
“我赢啦!”玉儿一把亮出手中的牌,大家算了算的分数后。她笑得假胡子都掉在了桌上:“快快各自领罚!”
骆盈盈与沁儿便一脸失望地放下手中的叶子牌,纷纷把脸贴近玉儿。
她用白条沾了沾茶水,手脚利落地就朝她们的脸上各自贴去。
“玉儿!你别贴我脑门上啊,不好看!”爱美的骆盈盈地对玉儿娇嗔抗议道。
而沁儿眼帘前已经贴满了白条,险些就要遮住正脸了。
她还是乐此不疲地往骆盈盈额间花钿上贴白条,就像是封住妖孽的一道符咒。
他在旁一直抿唇笑着,默不作声地将先前嘱托厮在市集买的冰糖葫芦递到了她嘴边。
她乖乖地侧首张嘴咬下,并对他展颜笑的无比欢欣。
一边中场休息的骆盈盈与沁儿则拿起各自的冰糖葫芦,不甘心地狠狠咬上一口。
沁儿歪着头看着他们两人还是依旧干干净净的脸,寻思了一会儿后气鼓着腮帮道:“不公平!那凌公子也输了牌,为何玉儿姐姐就不贴他?”
“我不舍得啊!”玉儿立马实话实地坦白,对他投以痴汉般的笑容。
这倒是真心发自肺腑,真真切切地大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