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这样狠毒的话,是你该说出口的吗?”二夫人寒声斥责道,却见她一双寒眸亮的可怕,眉心微微皱起。
老族长冷哼一声:“大师都算出来他们是恶的根源,如今还有人亲口指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林家的女儿各个温柔贤惠,唯独你身带煞气,怕真不是林家的种。”
采儿的倔脾气上来,上前便怼道:“这样的话族长也能说出口?而且现在就凭一家之言,就能诬赖我家已经过世的夫人?”她越说越急,眼泪都冒了出来:“夫人人已经没了,死无对证,但你们休想污蔑她!”
林贵瞅着采儿就来气,上前一脚狠狠踹在她肚子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族长说话!”
白兰忙上前扶住采儿,二夫人看着林贵,恨不得扇他两巴掌才好,看了眼面色不愉的定南侯夫人,忙上前跟林锦婳道:“你爱护你娘亲,我们都知道也理解,但现在事关家族声誉,轻慢不得,你休要胡闹,也坏了自己的名声。”
“胡闹?”林锦婳直接反驳出声:“我娘跟温先生清清白白,这丫环出口污蔑,你们就要当真,二伯母,锦婳敢问你一句,你就不怕损了阳寿吗?”
侯夫人悄悄问了问慧觉:“大师,你当真觉得三夫人跟人有私情?”
慧觉还记得昨日那人的叮嘱,只叹了口气摇摇头:“贫僧从未说过。”
侯夫人闻言,看着孤立无援的林锦婳,想着昨儿宁王府的动作,也上前一步道:“三夫人我们都是知道的,出自礼数严苛的徐家,哪里会做出与人私通的事?二夫人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妄议的好。”
林锦婳看过去,乃是御史家的王夫人。前世的王御史因为敢于谏言,而惹恼了赵阚,被他寻了借口满门抄斩了,如今再见依旧胆大的王家人,林锦婳心中感慨。
二夫人知道定南侯夫人并非想替林锦婳出头,只是想讨好她背后的宁王罢了,便只软了语气,道:“侯夫人,臣妇也是要问清楚真相,好还给三弟妹一个清白,不然这事不说清楚,往后市井间还是要传的,锦婳已经与人定亲,这事儿传开了,怕是于亲事也有碍,您说是不是?”
定南侯夫人一听,皱皱眉,没再插话。
林锦婳自知侯夫人不会多掺和,只冷漠看着青儿和一旁的温翰道:“那好,现在请二伯母和族长再重新问一次,侄女就在旁边听着,但凡有人撒谎,直接割了舌头扒了皮再赶出府去,可行?”
林锦婳的话说的狠了,众人都皱起了眉头,但跟在后头的白兰采儿却不觉得狠,弱小稚女,为了已故娘亲的名声,独身相抗,若不这样说,连个小小奴婢都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老族长却抓着把柄阴沉沉的看着她呵斥道:“女子四德,你全部都没学到,出口即是这样恶毒的话,你娘如此教你……”
“我的德行都是跟着家里长辈学的,族长未曾查证过就敢下定论,我娘的清誉,你是不是也要因为某人的一面之词而下定论?”林锦婳寒声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