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在浮雕面前，江越的情绪有些激动，在他二十多年的经历中，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神秘”，宛若触手可及。

背后，妮瑟也通过他微抖的肩膀瞧出了他心态上的变化，严声提醒道：“把心静下来，以这种状态参加洗礼，和找死没有什么分别！”

妮瑟的经验无疑是丰富的，她不仅自己参加过，还看不少同伴参加过，甚至还亲手主持过两次浅层次的洗礼，虽然她不知道如何做才能从洗礼上活下来，但是她却非常清楚怎么做会在仪式上死去。

“如果他真的能成功的话，推翻塔格里对领地的统治就容易多了。”

看着听到自己的警告后情绪又恢复平静的江越，妮瑟赞许的点点头。

对于这个能力要比鲁伯和科林强出不少的新手下，她非常满意，也希望对方能熬过这次洗礼、成为巫师，以便更好的为公主殿下效力，同时也能缓解一下自己面对的压力。

但可惜的是，她的意志并不能左右仪式的最终结果，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详细的将注意事项告诉他，增加他存活下来的几率。

“殿下麾下也确实需要新的巫师加入了，”妮瑟一边述说着相关的注意事项，一边在心理想着当下的局势，很快，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狭长的眼眶泛起寒光，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该死的猎魔人！”

……

听完妮瑟的讲述，江越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浮雕上，他已经掌握了勾连和记忆上面“亵渎符文”的方法，也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一想要触碰浮雕就浑身不能动弹的原因——没有被污染过的灵魂，无法驱动肉体去触碰象征着最终邪秽的纹理。

当然，这是江越理解后的说法，妮瑟的描述则要婉转许多。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立志成为“黑暗大法师”的江大探长一样，全然不在意那些用来粉饰的描述，只喜欢最本质的内核的。

按照妮瑟传授的方法，江越盯住浮雕，逐渐的放空心神。

锐利的目光变的空泛呆滞，在这个过程中，浮雕上的各个细节和用来阻断符文勾连的花体字被他下意识的忽略，眼前只看到了一块一块的符文版，好像散乱的拼图一般。

“它们应该是一个整体！”

这样的想法刚一出现，符文版上的符文就开始自我组建。

速度很快，已经超越了江越所能感知和思索的极限，甚至在恍惚间，他都不确定自己刚才的想法究竟是先看到符文版才产生的决定，还是在看到符文勾连成一个整体以后而得到的暗示。

妮瑟说过，符文构成的是神的形象，辨别出那个形象之后，洗礼就开始了。

神有多相，每个人看到的都不相同，得到的开启咒语也不相同。

自然，开启后意识和灵魂遭受的冲击、最终的收获，也都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