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光闭上眼睛,睁开、闭上、睁开,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羞涩复杂的眼慢慢平静下来,她推开秦修冷声道。“你喝醉了。”
“哦?是吗?”秦修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恶劣至极。“这算是酒后吐真言,挺好的。”
“你——”
好你个毛线!
季晴光偏头不搭理他,心头却乱如麻,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悄然滋长、
秦修看她姣好的侧颜,唇弯眼笑,时不时哼上几句小曲,引得季晴光频频回头剜他一眼。
“世子,前面就是季府了,要属下继续走吗?”
“不用,就停这里。”待马车停稳了,季晴光迫不及待的逃离这个叫她心慌意乱的马车。大晚上的她不敢走正门,绕道从后门回去。
秦修看到她小跑的背影,痴痴的笑了一声。“愿你好梦。”
好梦?呵呵,这样的夜晚,注定叫人无法安眠。
“小姐,昨晚没休息好吗?”在季晴光打了十几个哈欠后忍不住问道,要知道她家小姐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唔。”季晴光心不在焉的应着,一想到昨晚秦修说的话和举动,睡得着才怪,心里的小人,恨不得将他狂揍一顿。
“小姐,刚刚有人回禀说,二小姐出门去了。”
听到粉蝶回话,季晴光掩唇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道。“天寒地冻的,这个时候出门去哪儿?”
粉蝶咬了口点心,摇头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二小姐出门前可是精心装扮了一番。”
“这事有蹊跷,叫人盯着她。”
粉蝶点点头,“啊,我忘了说正经事儿,弋阳王府的马车来接小姐你,夫人让你收拾收拾赶紧去,别叫弋阳王妃等着急了。”
‘啪’一声,季晴光手里的梅花簪子断成了两截,粉蝶吃点心的动作一顿,睁大眼睛道。“小、小姐你这是……”
季晴光望了她一眼,平了平气息。“我知道了,你去传话说我马上就来,黄鹂和紫燕陪我去,白鹭盯着院子和粉蝶。”
白鹭坐在窗户前绣花见粉蝶传话回来忙问她,“小姐走了?”
“走了。”粉蝶跺了跺脚上的泥雪,从袖子里拿出用牛皮纸包好的椒盐饼一边吃一边道。“白鹭你觉不觉,小姐今日奇怪的很?”
“怎么不奇怪,我昨晚守夜发现小姐昼夜难眠,翻来覆去,压根就没睡好觉。今早上听见弋阳王府车马来接,你可见小姐的眼睛了,快要喷火了,咱们小姐何时这么生气过?”
白鹭伸手取了块椒盐饼,一边吃一边啧啧摇头。“我估摸着是为了昨日宴会上那些人的话迁怒秦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