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没有拂了墨辰渊的好意,沈云清还是睡了一会儿的,睡到寅时,日与夜的交替之际,她就下了床。
这翰林院的后厨她是记得位置的,身着便装的沈云清来到后厨,生了火,给自己熬了点粥。
快没有米了,米缸里只剩下一点沉米,看着虽然不太新鲜,但聊胜于无。
现在的时间有些早,大家都睡着了,她也不便打扰大家,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后厨的板凳上,吃着粥。
吃着吃着却见一只小老鼠哧溜一声窜了过去,沈云清盛粥的手一滞。
这米……该不会被老鼠啃过吧。
顿时觉得一阵反胃,沈抑云清放下手中的碗,制住这种难受的感觉,想了想又拿起来咕咚咕咚喝下去。
她太久没怎么吃东西了,刚刚也是被饿起来的,再不吃怕是会晕过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回到案前,沈云清继续翻阅资料。她其实心里是有中药方子的,只不过能多吊几天命,并不能治愈,而现代能治愈的药物,像什么异烟肼,链霉素,让她去哪里找?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如此坚持呢?不过是因为她刚穿越过来时,她记得自己的师父曾经用一个方子救治了一个病症相同的病人。
其中一味药的名字,她有点记得不是很清了,而且不是什么寻常药,所以一直在书中寻找这味药的蛛丝马迹。
她记得小时候师父经常念叨过这味药的,她怎么不记得了呢?东来无处可防风,白纸糊窗一层层,待到雪消阳起石……嘶,好像答案就在这最后一句,她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如今她离师门有十万八千里,自然是没办法回去问问,就算是那信鸽,都能累死在半路了,这一来二往的,贵妃娘娘有没有这命等到还难说。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到了下午,沈云清看着看着,觉得头晕晕乎乎,一摸竟然是发烧了,许是这几天太过疲惫,吃的跟不上,休息也跟不上,所以沾染了风寒。
她也没有在意,强撑着脑袋,迷迷瞪瞪地翻着那书页,不知不觉间便没了意识。
梦里回到这具身体的小时候六七岁的年纪,也就是沈云清刚穿越来的时候。
她趁夜里师父睡觉,用那墨汁将师父的白胡子染成黑胡子,顺带着连眉毛也涂了涂,被师父气的追着满宁山跑。
她还将师父养的鸡扒了毛,气的师父恨不得拔了她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