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大家走在上面也小心翼翼,生怕会有丝毫的震动。
越往高处攀爬,耳边的山风声就越明显,滕羽清只能根据直觉计算着如今自己所在的高度,或许如今真的掉下去要在空中飞很长的时间才能到达地面。
这段路很长,大家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完了大约不到一半的路程。
令人欣喜的是大家的速度一直在加快,这里似乎是没有了谷底那股强大的气息,上面反而让大家轻松了许多。
两侧的石壁上突然间开始呈现出一块一块接连不断的画。
这些画都是由很深的线条制成的,看起来是由某种利器雕刻而成,那些线条深深的刻进了坚挺的石头当中,看似无规律的简单的线条,但仔细一看却能够发现这是一个小人在那里比划。
大家很快就意识到了,这可能是隐藏着的某种功法,可是奇怪的是小人手的姿势明显是握着利器,但是画中却什么都没有体现出来,大家有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疑惑的找寻着这功法的武器,但却一直没能发现。
如此神奇的地方藏着的功法想必一定是武林绝学,但是真正吸引着大家的却不是因为这种下意识的猜想,而是那小人稀奇古怪的动作。
大家仔细的寻找着动作中的蛛丝马迹,尽管并未得出什么线索,但也希望将画中的动作熟记于心。
同样都是耐下心来仔细看着这些画,但冥冥之中似是藏着某种魔力,对于初华盛等人来说,这画上的内容刚刚印在脑海中,就仿佛过眼云烟一般迅速在脑海中消逝不见,反复的记忆反而让他们心情格外烦躁。
与之相反,滕羽清和来时一样丝毫没有任何感觉,自从进了洞口以后她就展现出了太多和大家与众不同的地方,别人对待这里陌生的气息就有些支撑不住,可是这里的一点一滴对她却都很平常,具体是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
见她神色自若,山夭国皇子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滕羽清苦笑着说道,“你们把它看成是武功绝学,依我看却只像个孩童在玩耍…”
这话一出,皇子遗憾的摇了摇头,他原就奇怪这滕家公子身边的小厮居然有这般能耐和自己并肩走到这里,他还以为自己一直忽略掉了一个能人,可如今想来许是自己想多了,这人想来也不是学武的料,对于动作的精髓根本没有领悟到,所以对于这小厮来说,它们只是一幅一幅的图画罢了。
难道这洞中的一切都是针对武者的?
可是又好像有些不对,那个若水湖畔的般若姑娘好像也同这小厮一样没有什么异样。
他们一边看着这壁画,脸上的神情渐趋凝重,虽然他们无法理解或者是确定,当年的人为何要在石壁上刻下这些图案的用意,但是身为人类的一份子却总会有些似有似乎的感触。
烦躁的记也记不住,索性的反倒不看了,只有滕羽清偷偷的将他们铭记于心,她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回头将这东西整理成册送给柳先生,他会极其兴奋的。
最后一幅画的线条更为简单,比前面的都要少,没有了小人,只花了竖着的三笔,让人看不出这是什么。
山夭国的皇子看着这些由难到简单的图案,思考着其中蕴藏着怎样的信息,然而没有任何的头绪。
滕羽清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些图画将它们有意思的串联到一块,手微微的颤抖起来,身体有些寒冷,隐隐约约间猜到一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荒谬。
只可惜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现在离开这里,真正找到那个密室才是最为要紧的。
疲惫的登上最后一级台阶,上了山顶,大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殿门,殿门已残破无形,入殿处的两具白骨像守卫一般守候在此,里面狼藉一片,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也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来此并死去。但是从这些锋利的切痕以及散落着的零散骨骼,可以想象的到当时有多么的残酷。
穿过残骸来到了巨大的密室中间,发现了数不清的完整尸身,还有沉重的盔甲支撑着白骨,让他们没有散落,还有几个白骨直到死时还紧握着自己的兵器,那兵器上面生的全是铁锈,但他们也不曾放开。
滕羽清只觉一阵恶心,她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死人,然而对于山夭国皇子来说,因见过比这更为残酷的画面,所以说依旧还能保持的平静,望着滕羽清极力掩住自己呕吐的样子,心中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