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婉儿来说,她并不在意这些,只希望婚后处在宫里面,能够与其他的娘子们相安无事。
她既不会惹是生非,也不会心生怨恨,不过就是由一个皇宫换做了另外的一个皇宫,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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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夏意正浓,河岸上开着的小花,正在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凉亭。
云鸿风轻轻的咳了两声,看着元栋刚刚拿回来的卷宗,微微皱了皱眉头。
前来禀报的莺歌先行了一个礼,神情凝重的说道:“清儿小姐已经离开了青瓦台,没有其他人跟踪,现在已经回了滕府。”
“但是并没有探到青瓦台中大师的消息,只是滕家小姐出来的时候手上多出了一个拐杖一样的东西,奴婢没有看清。”
“拐杖一样的东西?”云鸿风想了想,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后说道:“大婚在即,替我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滕府。”
男子放下了案卷,眼睛不知看向了何处:“是时候正是去拜访下侯爷了,至于那拐杖,你我就当不知道,也无需多想。”
无需多想,那是因为多想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无论那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来自青瓦台必定不平凡。
那伫立在城中央的青瓦台足以引起太多势力的注意,尤其是各国的探子,很明显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虽然如今那里机关重重,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潜入,可是那里又何时真正出过事。
既是大师敢将他交给了滕羽清,必是万无一失。
至于大师,是死是活,这都并不重要了。
他既没有将自己的死讯公布出去,那就是说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不需要他们操心。
对于青瓦台的相关事宜,云鸿风并不想在上面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因为无论是对待国家还是对于皇帝,大师从来都是值得信任的。
然而他现在的心神全部放在了搜索北部蛮族余党的踪迹上面。
就在前不久的韶春节比赛之时,北部遭蛮族突袭,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国家也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损失,但是此次居然惊动了高级军方机关出动,却一无所得,这伙人到底是何许人。
祸患不除,他的内心难安,如今他们到底藏在了哪里了呢?
踩着松软的土地,云鸿风站在凉亭旁,看着面前的小池塘沉默了很久,然后拂袖离开了云府。
莺歌匆忙的跟了上去,抬头看了一眼碧蓝如洗的天空,想着今天应该不会下雨了,却依然带着伞夹在了腋下。
干净的院落内,初华盛正在扶手弹琴,听着身后的响声,回头望去看着云鸿风稍显憔悴的面容。
在心底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看着对方疲惫的神情说道:“清儿想必已经回来了,你不必太过担心。”
云鸿风说道:“青瓦台的大师绝不是等闲之辈,那里发生的事我们不必多留心,也不需要我多管。”
“难道又是有战事兴起了吗?”
云鸿风道:“蛮族来犯,十余人消失在我国境内竟没有任何消息,这是有我的责任的。”
然后他看着初华盛,认真的说道:“这些日子你要小心一点,尤其是凤罗刹那面,你多留意一些。”
初华盛微微点了一点头:“放心吧,我隐藏得很好,我陛下已邀我进宫,他对我很满意,明日会护送婉儿公主前去山夭国大婚。”
“我来正是为了此事,山夭国最近国内很动荡,别出了差错,待回来以后,陛下定会给你定会给你一个官职。”
夏日的天气喜怒无常,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不过片刻的功夫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云鸿风抬头看了一眼天,听着身后跟着自己的轻轻脚步声,莺歌赶紧从腋下取出伞撑开,举在男子的头顶,男子却无声的接过伞,放在二人正中间的位置。
莺歌看着眼前的男人比先前更加憔悴的脸颊,心头不由一紧,主子的毒可能又快要复发了。
从这里回到云府。
莺歌径直去了后厨房煎了一碗药,她是这里的常客,底下的小厮们见到她来了,都自动的回避起来。
自从少爷带着她回来了以后,她就经常进出这里,除了元栋以外,莺歌如今已是主子身边最亲近的人。
最近很多次出行任务少爷都没有让她出行,因此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捧着滚烫的药碗,缓步的走进幽静的房间内。
云鸿风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牛毛细雨,听着熟悉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只是让她放下了药碗。
莺歌并没有放下碗,而是径直走到他的身旁,双手举起碗,沉默倔强的等着男子接下碗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