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翼剑?”
“没错,你手中的玄翼剑是凤罗刹珍藏的宝物,曾受过将军鲜血的开印,它代表绝对的权威——”
“呵呵,呵呵——这样啊。”
一时间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摸了摸身前的剑,这剑仿若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朋友,竟有些激动的滚热发烫,滕羽清从未感受到身上的担子会这般重。
有关他,她甚至从未真正了解过,也从未真正相信过,可是这人,却早早的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了。
酒楼的夜晚依旧灯火辉煌,奢靡的气息散布在空气中,不知蛊惑了多少痴男痴女。
滕羽清破天荒的主动的来到了莺歌的房间,兰荷为她们挑选的都是角落里的房间,然而这房间既隔音又宽敞,这放在现代就是高级总统套房。
开门的女子显然对于来者很惊讶,“夫人?”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当然,您请进。”说着将桌子上还未收拾好的东西清空放在一侧的圆台上,“我去叫兰荷准备一些茶水。”
“不用茶水,让她挑一壶这里的好酒上来吧。”
“好。”
滕羽清看着莺歌那轻便的行囊,里面只放了两套换洗的衣裳,全部都是黑色的,另放了一些药瓶。
她隐约间想起,平时云鸿风就极喜欢黑色的外衣。
“莺歌,你是我见过女孩子当中最喜欢穿黑色的衣裳的,其实你穿鲜艳颜色的一定更好看。”
莺歌难得一笑:“奴婢也是这样认为的。”
转而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发苦,“只不过精心打扮下的我有些危险,很容易让人丧失性命。”
拿过店小二递上来的酒,“不过平时穿着黑衣服也习惯了,行动起来会比较方便。”
莺歌是云鸿风的手下,想来也做过许多危险的事,然而身为女子身份的她,能做的任务也定会比男子要多。
那云鸿风呢,这个让人胆颤的人物是不是经历过更多的危险。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也喜欢。”
“谁?”莺歌看着滕羽清若有所思的样子,似是有些期盼,更多的则是担忧,夫人这是在牵挂将军吗?
“您是说将军?”
“嗯,和我说一说将军的事吧。”滕羽清打开酒罐,一股浓浓的酒香飘散而出,有后台就是好,待遇都是不一样的。
莺歌缓缓坐下,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奴婢幼时被歹人劫走,后来逃到乱葬岗,是将军救了我,除了我,他还救了许多的孤儿,将军的娘亲不是来自大族世家,因此并不得丞相宠爱,但是他天资聪慧,丝毫不逊色于大公子。”
“十四岁那年,将军入殿试,从此名声大震,直到坐上了鉴察院院长的位置,我们都以为从此能跟着将军过上好日子了,只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莺歌哽咽着,忍住泪水,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时的将军年轻气盛,自然看不过大司马的横行霸道,处处针对与他,与大司马从此结下了梁子,都说厉将军狠辣无情,但那是对敌人的,可是他呢?身居高位,滥用职权,足足杀害掉了数十‘人犯’,所谓的‘人犯’中大多都是将军曾经救下来的孤苦伶仃的孩童,其中就包括了许多莺歌的朋友。”
虽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但是光是听着莺歌说,滕羽清就有些不寒而栗了。
“将军没有去求丞相吗?”
以云离丞相的能力,别说是救几个了,就是救几十个也不成问题吧,更何况那些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你是说那位高高在上的云离丞相吗?”莺歌仰头苦笑道,“将军的事他什么时候理睬过,想必就是理睬了他也不会管吧,那些来历不明的孩子跟着将军学习,练武,或许就是在丞相看来都是一个隐患,大司马替他除掉了,不是更好吗?”
那时的云鸿风才多大,竟要受如此沉重的打击,想来,那段岁月过得很难吧——
“可是,他们太小瞧将军了,将军岂是那种能被打垮的人,也正是那时开始,将军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开始培养自己的暗势力,大司马所担心的事他更要去做,冥冥中自有天意,将军无意中找到了他已去世母亲曾经的帮派,一心发展它,官场上开始划船,大家都以为他因此受到了打击,却不知,将军早有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