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没有武功,滕羽清平白地增加了警惕之感,她隐约总觉得这人透露着几分神秘。
出乎意料的,那人二话不说抬起了滕羽清刚刚撒药的那只手,然后慢慢地低下头,先是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又用鼻子嗅了嗅。
滕羽清感受着这人手上传来的冰凉,她的鼻尖甚至比这手还要冰冷。
嘶哑的声音响起:“你这驱蛇的药粉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不是得来的,是我自己做的。”
“你?”那女子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面前,滕羽清被看的有些发毛,总感觉那面纱下的眼睛正在紧盯着自己。
“对,是我——”
“怎么可能,我亲自养的毒蛇早已经练就了抗毒真身,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击退?”
从她急促的话语中滕羽清能够感受得到她此时的心情,就有一种自己养了许久的花却被别人践踏了的感觉。
“额——前辈——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它们能被击退,那就说明它还不是那么完美。”
“你这药里面放了什么?”
有一瞬间的呆滞,这是什么情况,这人是对自己制的药感兴趣吗?她炼药这么久,还从没有人这样问她。
就如同是伯乐遇到了千里马,千里马又不自知的感觉。
那女子见她犹豫,还以为是忌讳药房不愿意奉告,淡淡道:“祁南山上属寒,姑娘额头翻红,然而面色却惨白,你的手心中也是藏有红点,此乃中毒之象,然而这毒却与你体内的一种霸道的内功相斥,虽体内偶有热感,但是长此以往,毒不破,必定会冲到五脏六腑,最后毒发身亡。”
“什么?”
这怎么可能,她还以为自己如今的身体达到了最佳的状态了呢,虽说偶有热感腔,但是似乎也是这腔热血将她的筋脉全部冲开,这才有了剑法的提升。
谁知那人却悠悠道:“短时间内,姑娘会觉得满身的力量,你是练功之人,自会有所感触,甚至还会发现功法上似是有突破,那是因为练功其实是练气,这毒激发了你的体内气血的运行,自会帮助你冲破一些曾经没有冲破的关卡,只是冲破的过了头,后果可想而知。”
滕羽清心一惊,所谓的走火入魔就是这个道理吧。
那白衣人见面前女子露出暗自思索地神色,知道她是听了进去,慢条斯理继续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啥?”
嘶哑的声音中隐约透露出了几分喜悦:“放心,这买卖你不亏,一个药方,换我救你的一命——”
“在下滕羽清,敢问在下大名——”
“我没有没名字——”缓缓停顿了一下:“不过外面的人习惯叫我‘黑锦娘娘’。”
滕羽清万万没想到她万般想要寻找的人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刚想问话,谁知先让对面那人接了过去。
“既如此,姑娘就是答应了。”不待反驳,那冰凉的手再次的触碰到了滕羽清的手心,只不过这一次是直接握紧了她的手。
感受着这双医术高群的手,隐约中感受到有一些皱纹,风飘过,她身上隐隐传出熟悉的淡淡花香,待走到了一个独特的木屋前停了我下来。
这木屋不同于滕羽清去过的山巅之上见婉儿的那个古老的房间,这个木屋没有那么多古怪的图案,也不如那里的面积大,仅有一间小小的卧室,一半的地方也都被各种医书占据。
滕羽清一眼扫过去,发现那书上印的字迹全都是自己不认识的字符,再看向身侧的女子,看年龄,想来差不多也年过中年,看了这么多的书,怪不得医术高明,只可惜窝在这个地方可惜了。
“你身上怎么会有浓重的烈花香?”
“我?”滕羽清下意识嗅了嗅衣身,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是烈花香。
“这烈花是我们这里独有的花,其色泽艳丽,娇艳芬芳,在这般寒性之地却四季不灭不枯,是我族的圣花,必要长期使用才会身留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