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三人中,倒是老先生最先恢复,摸摸身下坐着的夏长虹,忙起身问道。
“张老先生,您先找个位置坐下,我给您慢慢解释。”夏长虹感受到背上的松动,简直感动的泪流满面,双手撑地尝试起身。
“啊——”夏长虹突然一声惨叫。
那边老先生刚找个座位坐下,听见这惨叫声又猛地一个扎子又站起身,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竹片,不威自怒道:
“魑魅魍魉,不吃敬酒吃罚酒!夏长虹你且退我身后去,老头我保你无恙。”
一旁歪着身子休息,积攒力量的何以霖看着张老先生说书唱戏般说了一大通,不由嘴角微动,拿还没移开的脚底用力碾一下夏长虹的屁股:
“喊喊喊,你叫鬼呢你!”
他顿一下,舒缓语气,才对老先生说:“张老先生,没事,是夏长虹那小子无缘无故叫唤,您先坐下,省的待会又一个刹车,磕到哪里就不好了。”
说着他心有余悸的看一眼斜前方的座椅,却发现哪有什么扭曲的铁架,白森森的端口?
那座椅完好无损的罩着灰黑色的布套,顶上披一块小方巾,看起来和其他椅子毫无两样。
“腰疼的厉害,好像断了!”夏长虹辩解一句,语气里带点哭声。
何以霖却没分出丝毫心思来听他的抱怨,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那个座椅,仿佛要用目光扒下那层布皮囊,好好看清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是刚才太紧张看错了么?
从座椅上挣扎下来,他拖着酸软的四肢,小心翼翼的摸上那张座椅,感觉到真实不虚的触感。
“玲珑,你咋啦,这是干啥呢?”身后突然有大妈的声音传来。
“唔。”何以霖还没捣鼓清楚座椅的事,听见声音,顺手拢拢散乱的头发,回头看去,见从车厢里边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两人都是那群老教授中年纪较轻的,女的正是上车前与何以霖交谈甚欢的挎包大妈,男的也是个面熟脸,一脸络腮胡,但不知姓甚名谁。
刚见过奇怪的座椅靠背,何以霖正是疑心甚重的时候,防备上上下下的打量两人,正待开口说话,就见挎包大妈伸着脖子扫视一圈,脸色腾的一变,黑着脸拉过何以霖道:
“玲珑啊,告诉老师,是不是这男的刚才趁乱想……”
大妈毕竟是文化人,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出“非礼”这样有损女孩子声誉的词汇,直接含糊带过:
“是的话也别怕,老师帮你做主,看老娘不废了他!”
“废了他”三个字说的掷地有声,何以霖看着杏眼大张、目露凶光,仿佛只要他应一句是,就要使出秘传“断子绝孙腿”的大妈,狠狠打个哆嗦,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刚才拐弯的时候……”
他避开诡异的座椅不谈,只讲自己担心张老先生摔倒,捡重点解释一下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