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何以霖不敢瞎说,将自己所见描述一遍,也没抛出“羊癫疯”的猜测,怕误导了安老的判断。
“小姑娘,你说把他放在座位上以后,他的情况就有所缓和,座位旁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一直沉默的张老先生忽然插嘴,吓了几人一跳。
“没有吧……”何以霖记不真切,回头扫视,“刚好和乘务员的头顶相对算么?”
老先生摩挲着手中竹片,没说话。
安老上下打量遍张老先生,试探着问道:“老哥见过这症状,有法子?”
“你去吧这些纸分给后面的人。”张老先生答非所问,从上衣内衬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纸张,在黑暗中国看不清颜色,递到挎包大妈的跟前。
“这……”大妈犹豫的看一圈众人脸色,一时没接过纸张。
“小齐啊,照他说的去做吧,反正没什么坏处。”安老探手摸摸胸口,开口劝解,同时抽走一张纸。
大妈犹豫一下,应一声,一边接过纸张,一边问道:“这不要钱吧?”
“……”张老先生面色一黑,挥手驱赶道:“免费的,免费的!”
“老哥,你有办法帮帮小谢么?”安老手里捏着张纸,不敢折叠,重复问一句,。
“小姑娘,那人现在什么情况?”张老先生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问道。
“唔……情况越来越好了,现在大概半分钟抽搐一下。”何以霖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推测道:“这是不是要醒了?”
“嘿,半分钟抽搐一下,这可能也是要嗝屁了。”张老先生不再拿乔,将手中竹片放好,摸索着起身。
老先生坐在第二排右边座椅,何以霖见他站起,忙伸手摁一把夏长虹的脸,将头偏向一边,空出一部分过道来,然后两个跨步走到老先生身旁,搀住他的胳膊往络腮胡那边带。
“我怎么找不着这孩子的头顶呢?”张老先生疑问道。
何以霖尴尬的看着他将手放在络腮胡腮边的胡子上摸索,抽抽鼻子,尽量委婉的解释道:“那啥,您老现在摸的的是他的脸。”
“哦,这孩子长了脸络腮胡吧。”张老先生恍然大悟,一边把手向上移动,一边感慨,“自从瞎了以后,老头还没给长络腮胡的人摸过骨象。”
何以霖尴尬着没搭话,毕竟这种涉及别人生理缺点的话题,在没有亲身经历的情况下,无论是附和还是反驳都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在络腮胡的头顶摸两把,老先生一手五指张开,手臂舒张,抵住络腮胡头顶卤门,一手做剑指状,蝴蝶穿花般向四面八方绕一圈,口中念念有词。
忽有凉风涌起,在几人周围盘旋不定,吹得座椅上的方巾摇摇不定。。
何以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环视一圈,想要在车厢中找到气流的来源,却发现四周门窗紧闭。
这是超自然的力量?
他还没理清思路,就听老先生抑扬顿挫道:“千里魂灵在,急急入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