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那老师出什么事了?”见他没有动作,司机追问。
“不知道,会不会是羊癫疯犯了。”被司机提醒,何以霖无意义的猜测一句,不再犹豫,直接撸起袖子尝试能否抬起络腮胡。
一把抓住络腮胡的上衣领子,一把扶住腰,他双手用力,将络腮胡扶起往回走,同时对司机点点头示意:“师傅,我先送他去坐好,麻烦你绕路下路先送我们去医院。”
“知道,知道。今天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出了问题,那老师刚才也让我先去医院哩。”司机挥挥手,表示自己了解。
虽说变身后力气大增,背扶个把男人根本算不上事,但何以霖毕竟刚爆发过,浑身肌肉还处于酸痛状态。
看着还趴在地上,将过道堵得严严实实的夏长虹,他实在是没有把握能抱起络腮胡穿过这一段路,只得将他平放在第一排座位上,与睡得生死不知的乘务员头顶相对。
说也奇怪,刚将络腮胡放好,就见他浑身颤抖的幅度迅速变小,由原来的打摆子变成间歇性抽搐。
何以霖对医学了解的不多,闹不明白个中原理,撇一下盖住眼睛的刘海,忽然听见身旁有细碎的响动。
他扭头看去,只见车厢内部慢慢挪动出两个身影,近了才发现,正是那挎着布包大妈和穿唐装的老爷子。
“老师,我可等到你们了,这些人来来去去的,就没一个想着要先把我扶起来!”夏长虹不知从哪个角度看见两人靠近,一边激动的喊叫,一边控诉。
“我可不敢扶你。”何以霖蹲下身子拍拍夏长虹的脸,危言耸听道:“要是一动,你就折成两段了怎么办?”
“不,不会吧?”夏长虹显然被吓到,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底气不足。
唐装老爷子鹤发鸡皮,但童心尚存,闻言风趣道:“那可不一定,生物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啊,基本采用断颈处死法,两手一拉,就死了,和你这状况很相似嘛。”
夏长虹被吓得面色苍白,吞口唾沫,期期艾艾的带着点哭声:“老师,那我这辈子是不是永远都得躺在床上了?”
唐装老爷子在大妈与何以霖的搀扶下,有些吃力的蹲下身子,双手在夏长虹身上摸索半晌,又侧耳听会,才回答道:“没事,没事,腰椎没大碍,起不了身可能是扭着了。”
“真的?”峰回路转,夏长虹有些喜出望外。
“安老爷子你判断的准么?别让这娃娃二次受伤了。”一旁的大妈也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这可不是安老爷子的本行专业。
“这可是我多年拉小白鼠摸索出的经验,准得很呢。”安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看到夏长虹绝望的“啪啪”以头抢地,才哈哈解释道:
“前些年跟着医学院的那些老头做项目的时候学了一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大家先别动他,待会还得去医院拍个片。”
夏长虹长出口气,脸贴地板,感动的热泪盈眶。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情冷漠,唯有这地板……
还贼TM的冷。
“恩,我已经让司机师傅先送我们去医院了,这位老师似乎也犯了病。”何以霖指指半躺在座椅上的络腮胡。
“小谢怎么了?”安老起身,拍拍僵硬的膝关节,想要跨过夏长虹,无奈身体不允许,只能远远皱眉看着络腮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