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上多次研究系统不成功、在苏辰面前爆衣、勇闯男厕所事后还被认出来、晚班车遇鬼……短短一天时间，过的漫长而充实，细细回忆让人有种物是人非的诡异感触。

似乎自从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后，就诸事不顺，虽然都是事出有因，但从前也没有这么倒霉啊……

千头万绪，乱成一团，还没等何以霖理出个头绪，就听见张老先生催促道：“走走走，玲珑小姑娘这次你可要跟好了，别落单，跟好我的步子，躲过监控。”

说完也不等何以霖答应，又风风火火的在安老教授的导航下，冲了出去。

张老先生怎么知道附近的监控布置？何以霖心中条件反射的浮现一个念头。

见两人不一会便只剩下个模糊的背影，他也不好继续耽搁，颠颠抱着的慧明和尚，大跨步跟上两位老人家的脚步。

移步换景，两边的行道树与路灯就像快进的录像，“唰唰”往后退去，跟着老先生的步子，借两旁一年四季长青的樟树挡住监控的窥视。

约莫十几分钟后，何以霖感觉到两旁路灯倒退的频率变慢，似乎符纸的效力即将用尽。

果不其然，他这年头方起，就看见张老先生缓缓收住脚步，站在马路旁，听见何以霖追上来的声音，伸出手扯下几人的符纸，开口道：“符纸的效力不多了，先歇一歇吧。”

看见老先生将符纸叠好收回衣袋中，何以霖感觉大腿内侧又火辣辣的疼起来，本着不能让赵老先生的二手符纸祸害别人的思想，开口道：“那啥，老先生，这些不是没用了么，你怎么还收起来？”

“不是我说，小姑娘你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老先生跺跺脚，恨铁不成钢，“我说的是这符纸里的效力不多了，又不是没了！咱们跑步时频率快，觉得不顺畅，但走路的时候还能用的！”

何以霖嘴角微动一下，心中暗自吐槽：遥控车用完了，遥控器还可以用……南孚电池，一节更比六节长。

然后就看见老先生伸手弹弹自己的衣服，面上露出一种骄傲的神色，自豪道：“张凤岩纸符，一张更比六张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姑娘要来一张么，一张一千。”

“……”何以霖，所以这是混熟了，不再压抑本性了么，好好的张老先生怎么突然变成了逗逼。

“老哥，我们接下来干什么？”见场面有点尴尬，安老教授连忙打圆场道，“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我们去哪？”

张老先生捻须犹豫了一会，终是没舍得再拿出批缩地符来，拍板道：“坐车吧，叫个滴滴。”

“这……行，等我下载软件。”安老教授显然没想到老先生计划的如此接地气，以前没有降妖除魔的高人风范，呆愣一会，拿出手机接口道。

“老师，我来吧，我手机里就有这个软件，不用下。”见安老教授手忙脚乱，显然用不惯智能机，何以霖作为几人里唯一一个年轻人，自觉地担任起与时代接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