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姑娘，你还好吧？”张老先生大老远跑回来，一身仆仆风尘，一口气憋在胸口还没吐出，就看见何以霖单手捂裆，面色“羞愤”，不由气急攻心，别过头狠狠咳嗽了半晌。

“小姑娘，你这是已经跌倒过了？”拍拍胸口，张老先生小心选择的选择词汇，委婉开口，怕刺激到何以霖。

何以霖侧头抱着慧明和尚，目光深沉而悲痛。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作为一个男孩子，差点把一血送给亲爱的故乡土地，何以霖觉得自己对家乡的风土确实是真爱。

“诶，都怪老头。”擦擦脑门上隐约的薄汗，张老先生指着身上的纸符道：“老头子今晚也是昏头了，竟然忘记跟你们说在使用缩地符的时候，步伐要快一些，一慢下来，缩小的距离慢慢又会恢复。”

“停下来的时候也要注意两脚合拢，有空隙的情况下，两脚间的距离也容易扩张。”

“嘶”大腿内侧的疼痛愈演愈烈，何以霖倒吸一口凉气，拍拍慧明和尚满是金色头发的脑袋道：“老先生，刚才我走路的时候，怎么感觉带不动这和尚啊？”

听见何以霖的问题，张老先生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伸出手在慧明和尚与何以霖身上摸索两圈：

“没事，没事，你这符纸应该是上回用过了，效力不够，只够带一个人，我一直没舍得扔，给拿错了。”

说着一边再次从腰间抽出一张纸符递给何以霖，一边肉疼的只撮牙花道：“诶哟，这次可亏本亏到姥姥家了，下回见到虚和那秃贼的时候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顿，不让我满意我就把他几个徒弟给超度了。”

安慰人的。。用剩下的。。何以霖感觉自己已经对张老先生失去了信任，用两根手指捻住纸符，前前后后看个遍，咽一口唾沫道：“张老先生，这不会也是用剩下的吧。”

“你当我张凤岩是什么人？”张老先生把大腿拍的“啪啪”响，“这走南闯北有点见识的，那个看见我张凤岩不是要竖个大拇指的？”

“可……”一旁的安老先生也有些看不下去，刚冒个话头，准备支持一番何以霖，就被张老先生直接打断：

“我还没说完，要说宝物有灵，怎么每次都是你用的时候出事了？我看呐，可能是你与我的符箓无缘啊！”

他虽然双眼紧闭，无法睁开，将这吹胡子瞪眼、痛心疾首的两种表情巧妙的集合在一起，表演的的惟妙惟肖，看的一旁的何以霖与安老教授双眼发直，一愣一愣的。

听两人没了动静，张老先生暗地里将内衬腰包里的假符往里边怼了怼，偷偷擦汗出气，放松想到：还好把两个人给忽悠瘸了，不然我这金字招牌可就砸在这里了。

何以霖虽然不相信自己与张老先生的符箓无缘这种强词夺理的说法，却也被他的一席话点明了心中一直以来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