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可得说话算数。”闻言,安老教授回身握住张老先生的手,眼中迸发出惊人光彩,“我安泽活过大半个世纪,也算是够本了。但见不到牵头的那几个项目瓜熟蒂落,我死不瞑目啊!”
“当然会算数,老弟还请放宽心。那瓶子经我手头幌子一卷,十亭里已去了七亭,不堪大用了。”老先生听见如此肺腑之言,不由收敛神色,整容正衣保证,同时不忘宽慰安老教授几句。
幌子?一旁打点着精神,小心戒备的何以霖,见夜幕低垂而平静,没有一点异常,静极生动,好奇地往老先生手上拿着的白布瞥一眼。
那破旧白布上确实用墨水写了几个大字,只是扭曲着难以辨认,研究半晌也没研究出个子丑寅卯来。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慎重的承诺,安老教授似乎恢复一点理智,对自己一时失态有些羞恼,搓搓手生硬转移话题,“那我先帮老哥看看眼睛?”
“可得帮老头子好好瞧瞧,这瞎了二三十年了,怎的突然又好了?”见安老教授恢复常态,老先生绷着的表情猛地垮下,又摆出一副嬉皮笑脸模样,夸张感叹:
“老头果然不适合劝人,可憋死我了。”
“老先生,你还没回答我呢,瓶子能被那个幕后主使能够操纵,是不是意味着他就在我们周围?”何以霖见两人之间的话题告一段落,插嘴问道。
“不可能的,虚和老秃驴实力比我还要强上三分,即使一时不慎让那鬼物跑了,也不可能让他停留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张老先生虽然一口一个“老秃驴”的称呼着虚和大师,但言语间却是极为信任。
见何以霖正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等着接下来解释,他沉吟一会摇摇头道:“老头子不是正统出生,对很多事都不太清楚,还是等过明日见着虚和再问个明白。”
“老哥和虚和大师有约?准备在哪见面?”
虽说张老先生信誓旦旦,一定能解决瓶子的事,但毕竟有先例在,安老教授难免有点不放心,此时听见有人胜过能张老先生一筹,不自主追问一句,语气透露着意外与惊喜。
“地点倒是没有约定过,明个他自会找上门来的,老弟、小姑娘,你们有兴趣明天可以陪我见那老秃驴一面,顺便看能不能从他手上挖出点好处来。至于他会不会来……”
张老先生拖长语调,环视一圈,卖个关子,才哈哈笑道:“他那宝贝徒弟还在我这呢,能不来找我么。”
说完还用手指指昏迷不醒的慧明和尚。
顺着老先生的手指看去,安老教授面色顿时有点奇怪,
“小姑娘,你咋还一直扛着这傻大个呢?不累么?”看见那慧明和尚还趴在何以霖肩头,张老先生也是吓一跳。
“什么傻大个?”何以霖一时没反应过来,先朝着一边肩头扫一眼,没发现自己扛着东西,又顺手的将慧明和尚换个姿势抱着,看向另一边肩头,依旧是一片空白。
“我没扛着什么东西啊?”何以霖无辜的眨眨眼,双手使劲,将慧明和尚甩上肩头,看那熟练程度,显然抱着慧明和尚的一路没少换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