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如双手递上一张照片。
“原画没在我手里,照片虽然拍不出原画的气韵,但也可观一二了。”
宁老先生嗯了一声,接过照片,扶着老花眼镜看了好半天。
照片肯定比原画小很多,统共只有七寸大,很多细节都看不清楚。
宁老先生看过之后,将照片丢在了小几上,“不过如此。”
陈恭如心中一喜,“老先生也觉得这画不好?”
宁老先生呵了一声,“还有人觉得画不好?那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现在有些人啊,别的本事没有,先学会了沽名钓誉。
“把名声打响了,自然有人捧他的画。”
陈恭如:“要不怎么说还是老一辈的艺术家有底蕴呢!”
宁老先生听着很是舒心。
“近些年冒头的国画画师都不行,你别看媒体说得热闹,一会儿是国画圣手平老先生的徒弟,一会儿是他的外孙。
“实际上是不是,谁说得清楚呢?
“反正平老生前,我是没听他提起过的。
“那个号称是他外孙的,画的风格都没有定,就开始学人开画展……”
人老了,话就多。
宁老先生似乎近两年过得并不顺心,牢骚似乎有点多。
他一直处于说古的状态,嘴巴嘚吧嘚说了一个多小时。
陈恭如听得都不耐烦了,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她时不时应和宁老先生两句,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她还没有达到目的,心里就有些着急。
宁老先生停了话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听我们说以前的事了,少了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