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先生眼眸微垂，手指摩挲着手背。

他脸上带出几分悲天悯人的神色，“孩子啊，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大家在一个圈子里混的，这样撕人家面皮，确实是不好。”

陈恭如：“您刚才还很赞许我……”

宁老先生摆摆手，“哎，瞧你这话说的。

“你们小辈之间争论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一个前辈出面，就等于一下子把人摁死了嘛。

“事情不是这样做的，我们要给小辈发展的空间嘛！”

陈恭如立刻觉得她的时间花在了狗身上。

她要是早知道宁老先生是这德性，她理都不会理他。

简直是在浪费她时间。

她勉强笑笑，起身告辞，“那我就不打扰您，先告辞了。”

宁老先生呵呵笑，“慢走，不送。”

陈恭如气得要死，她真的是无语了。

她维持着基本的礼貌，点点头，离开了宁老先生家。

她站在门口，回看了一眼大门，心里仍是一阵无语。

“嘁！”

她摇摇头，坐进了车里。

她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盘，才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有了第一次经验，她按照名单拜访老艺术家时，就尽量避免给他们提供吐槽的时间。

忙活了一天下来，她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她把车停在路边。

手肘靠在车门上，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

天都黑了，还有这么多人在忙碌。

有的人忙碌是为了生活，有的人忙碌是在追名逐利。

陈恭如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