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三刀一伙人在饭堂内吃喝之时,一个黑影窜入到客栈院中,悄然走到一辆马车跟前。
马车的篷布刷的被揭开,里面的马车车厢原来是一个木制囚笼,里面关着数名女子,其中两名正在低声哭泣。众女子看到打开车篷的黑衣人,脸上都露出惊恐之色,低泣的女子也停止了哭泣。
来人用手指做了个手势,要这些被囚禁女子不要出声,然后小声说,我是来救你们的。说罢,他从腰间取出一个铁制撬棍,“嘎嘣”一声就撬断了木笼上的铜锁。女子们一个一个鱼贯而出,紧跟着黑衣人逃出客栈。
一个正要去茅房方便的客栈马夫看到这一幕,赶紧装作没看见,退回到马棚,继续照顾马匹。
客栈饭堂中,已是杯盘狼藉,有点醉意的张三刀吩咐道:“去两人,带些饭菜喂给那些娘们儿,今晚留五个人在院中值夜,其余人等赶快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两个喽啰应声向店家要了几篮馒头和咸菜,向院外走去。过了半晌,传来两个喽啰的惊呼:“有一车的人跑了!”。正准备上房休息的张三刀听得此言,心头大惊,提着朴刀几个箭步窜到院中的停放马车之处。
“跑了几个?”
“五个!”
“追,快给老子追!”张三刀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木笼,气急败坏的喊到。
众人点燃火把,四面出击进行搜寻,点点火光迅速扩散到了不大的清沙口镇各个街巷,有几点火光还沿着官道向南北两个方向追去,此时清沙口镇的狗吠声响彻一片。
最终,众人垂头丧气的回到客栈院内。张三刀也气呼呼的重新回到那个空木笼前,目光落在被撬断的铜锁上。
他捡起那个撬断的铜锁,走到略显惊慌的客栈掌柜跟前。“赵掌柜,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爷,这事跟小店毫无关系啊,我等怎知发生了何事?”赵掌柜还是陪着笑脸答到。
“不关你的事?我看就是你们客栈的人偷走了我们的货。”
“张爷,您这样说就不对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何凭据说是我等偷了你的货”此时,管辖清沙口的亭长已带着乡勇赶到,赵掌柜说话也硬气了一些。
亭长抱拳对张三刀说道:“鄙人乃此方亭长,不知这位客官带众人夜间如此喧哗所为何事?”
张三刀斜了一下眼,说道:“鄙人乃燕州大贾唐家门下,近日护送一批在南方新买的奴婢途经此地,哪知在客栈中被人偷走数人。此事就算不是客栈监守自盗,也需负赔偿之责。”
赵掌柜一听张三刀要碰瓷,急了,气愤的说道:“小店只对寄存的物品负有看护之责,除此,即使客官放置在客房内的物品也是风险自担,更别说你们放在大院里的大活人了。我这是客栈,又不是镖局,哪有义务为你等看护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