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像你这样的雪人,恐怕三岁小孩都会,还是看我的吧。”固沁菲嘲讽道。
柳钰楠着实有些尴尬,毕竟他那雪人也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小雪球搭在一个大雪球上而已。
固沁菲伸出藏在袖袍中的双手,在原先的雪人上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鼻子,耳朵,手,很快就都被她给做了出来。
柳钰楠惊喜地看着说:“固姑娘,你这手艺还真不错。”
“那是,小时候,我爹每年都会和我一起堆雪人”
“你爹真好。不想我爹...”柳钰楠不禁想起自己那个天天只会做生意,一天到晚都没有好脸色的爹。
“你爹?对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听你说起呢。”
“哼!我爹他是个商人,他只顾着自己做生意,我的一切,基本上不会过问,更别谈和我一起堆雪人了。”
“其实你爹这么努力赚钱不也是为了你吗,为了你有更好的生活。”
“就算是这样,我觉得我最需要的还是父亲的陪伴,父亲的理解支持,而不是父亲的银票。”柳钰楠低下声说道。
“至少你还有父亲。我的父亲在我八岁那年就离开了。”此时,秦树晚从房间内走来。
经过了四个月的努力,秦树晚此刻终于不用借助外物而正常行走了。
柳钰楠看着那向他迈着优雅步子的秦树晚,惊叹道:“秦兄,你的腿彻底好了?不用拐杖了?”
“嗯,我感觉我已经能够行走自如了。”秦树晚笑道,“八岁那年,我和我父亲在梧桐林中遇袭,父亲失踪,而也就是从那年开始,我就再也离不开轮椅,而十一年后的今日,我在这片梧桐林中,终于摆脱了轮椅的束缚。真所谓始于梧桐,而终于梧桐,这还是要感谢固姑娘和固先生。固家的大恩,在下定当结草衔环以报。”秦树晚对着固沁菲就欲下跪。
固沁菲赶忙上前拦住说:“秦公子,这是我们医者应该做的,您不用行此大礼了。”
“是啊,秦兄,人家固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就别什么报不报的了。”一旁的柳钰楠说。
“柳兄,你何时与固姑娘如此相熟了?”
“额...”固沁菲听到秦树晚这么问,一抹红晕爬上了她白皙的脸,娇羞地跑开了。
“哎!固姑娘,别走啊,雪人还没堆完呢。”柳钰楠见状,上前喊道。
秦树晚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
“秋儿,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可否和我一起去赏梅。”龙霄走进韩宫秋房间问道。
韩宫秋打开窗户,一朵雪花飘到了她的脸上。此刻院子中的梅花确实开的正艳,她刚打开窗户,迎面而来浓郁的梅花香气便扑进了她的鼻中。紧接着,窗户被完全打开,眼前的世界一亮,红白交替,梅花上飘着朵朵雪花,这或许就是这寒冬中最美丽的景象了吧。
小晚哥哥,你在那边是不是也在看呢?
“秋儿,天气凉,来披上披风。”龙霄拿起一件绒毛披风就往韩宫秋娇小的身躯罩去。“这是我特意命人在院中种上的,就是怕这冬天,你可能会太寂寞了,以后你往窗户外看的时候,就不再是雪白一片了。”
“其实我从来没有寂寞。”韩宫秋冷冷地说道。
“哦?秋儿,你这是...”龙霄听闻,以为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顿时惊喜了起来。
不过韩宫秋打断了他说的话:“因为我知道,小晚哥哥一定在我身边看着我。”
龙霄顿时就失望了,对着她喊道:“小晚哥哥,小晚哥哥,为什么还是小晚哥哥!他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他还要占据这你的心!”龙霄抓着她的手,用力摇晃着。
“龙霄,我恨你!”韩宫秋恶狠狠地瞪着他说。
龙霄压下了怒火,冷冷地说:“秋儿,到底怎样你才会原谅我。”
“哼!你要我原谅你?你们毒龙教害我父母!你要我原谅?你亲手杀害了我的小晚哥哥!龙霄,我对你只有恨。”
“秋儿,你的父母死的时候,我也才十四岁,我根本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被我父亲害死的,而秦树晚,我...是我失手。”龙霄低下声说。
“失手?那日你打向小晚哥哥的那一拳,你明显加大了力度,很显然你是故意要杀了我小晚哥哥!你还说你是失手?你走!我不想见到你!”韩宫秋一把推开龙霄,将之赶出门外。
“秋儿!对不起!”
韩宫秋的伤心事又再次被龙霄触及,眼眶微红,两行清泪,潸然落下,此时再看着那院中的梅花,反倒是有几分凄凉的感觉。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小晚哥哥,好像再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