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这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见西辞所取之物,福伯哑然。对这个玉匣子,福伯隐约还有些印象,乃是燕老爷子替老城主求得,奈何终是迟了一步,便束之高阁。说来,这还是阎先生亲手炼制。
西辞打断福伯,“阎先生淡泊,想来不会计较这些身外之物。”
“少城主所言甚是,容老奴多嘴问一句,少城主可知这玉匣子来历?”福伯躬身,徐徐道。
西辞细长的黑眸闪过惊讶,似是不曾料到玉匣子竟有故事。定神凝视福伯,狭长眼睛暗藏锐利,“西辞若是没记错,福伯小孙女去年笈笄。福伯这些年劳苦功高,若是有什么心仪的物件,今儿西辞做主赐予福伯。”
福伯身愈躬,不恭不卑道:“少城主言重了,老城主对老奴恩重如山,老奴当为城主府肝脑涂地。”
西辞甩袖离去,福伯望着少年背影,面露疑惑,喃喃自语:“今日份儿的少主怎的如此反常,会不会……”招了不干净的东西。想起早些年坊间传闻阎先生府上百无禁忌,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库房落锁,锁住一屋奇珍异宝。
阎府,岁月静好,餐桌摆着几样精致饔食一如往日。
绯衣女子放下白粥,“孤素来吃的素淡些,若是不胃口,今儿且将就。明日再教厨房做些称心的。当权者不可被人把控口腹之欲,可记下?”
戎歌神色恹恹,眼下乌青,应是昨夜没睡好。阎长青说的没头没尾,戎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没,不、不是,没有。戎歌只是……”说来奇怪,虽是对小师叔惧怕至极,昨夜却梦到的是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景行,桀骜的眼神带来压迫之感挥之不去,搅得一夜时醒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