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如何,西辞也不知,心烦意乱,更难入睡。
呼吸着榻上残留的气息,高举两个相依的糖人对月,思绪飘飞。皎皎月光,照亮糖人,赫然西辞与京墨两个少年郎。
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西辞深吸一口气,西辞将还在睡梦中的福伯拖了出来。
“诶呦,我的小祖宗喂,老奴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慢点慢点!”
福伯踉跄小跑两步,整理衣冠。
“今儿西辞要去拜会阎先生,阎先生家大业大,这登门礼须得好好挑选,不能失了城主府颜面。”西辞拽着福伯步履匆匆。
“少城主,慢着点慢着点,容老奴喘口气。阎先生最是雅正,作息规律。寅时未过,阎先生这会儿怕还未起。”
雅正,是寻不到合适的词了吗?西辞嗤笑缺未拆穿,语气染上几分阴骜:“怠慢了阎先生,福伯可吃罪不起呐~”
福伯点头称是,倒不以为称阎先生雅正有何不当。“雅正”并非流于表象,阎先生雅正浑然天成,哪怕是慵懒扶额,脊梁永远挺直,气场自成,当得“雅正”二字。
踏入城主府库房,琳琅满目,却不如记忆中拥挤。
西辞径直取走角落架子上的蒙尘玉匣,拂去尘埃,折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