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映帘,美人梳妆,金边铜镜里的离芜美得动人,一颦一笑间皆是勾摄人心的媚骨柔情。离芜抬起纤弱无骨的凝脂玉手,轻拈木梳,游走于三千青丝之间,她盈盈抬眸,恰巧与镜中的一脸痴迷的慕容敬轩四目相对。
“夫君,你怎么这样不声不响地站在离芜身后啊?”离芜掩面巧笑倩兮。
慕容敬轩自是眉目含笑,将一双手轻搭在离芜单薄的肩头。他俯下身子,轻嗅离芜发间的魅人芳香,他沉醉地开口道,“夫人,昨日洞房一刻值千金,我却憨醉过去,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不如……”
离芜神色一顿,眼底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她依旧柔情似水地对慕容敬轩娇嗔道,“昨天你醉成那样,叫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今日,哪能这样轻易就叫你得逞?”
慕容敬轩的心都要被离芜的娇媚酥化了,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打横抱起离芜,向床边踏步而去。
离芜娇羞地将脸埋进他的胸前,柔弱的双手水蛇一般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慕容敬轩刚放下离芜,还没来得及一尝美人鲜味,就被一个匆忙闯入的下人打断。
那家丁像丢了魂一样,没有敲门就直直地闯进来,这可惹怒了慕容敬轩,他一声暴呵,反手就给了那家丁一巴掌。
家丁被打翻在地,俩眼直冒金星,他顾不得叫疼,立马爬起来,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上。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少爷饶命。”那家丁不断用脑袋咚咚地撞地,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这该死的,究竟是何事如此匆忙,坏我好事!”慕容敬轩阴沉着一张脸,显然打了一巴掌还没有消气。
“是夫人那边,夫人那边出事了……”那家丁慌乱地说道。
“我母亲?怎么了?慕容敬轩惊诧。
“家主不知为何突然十分生气的来到敬涵轩,和夫人交谈不到俩句,便扬手打了夫人一巴掌……”那家丁连气也没敢喘的一口气说完。
慕容敬轩听完,神色大变,离芜此时也已整理好衣衫,吃惊地来到堂前,“父亲所谓何事,竟动手打我母亲?”慕容敬轩问道。
“回少爷,小的不清楚……”
慕容敬轩气愤地一脚踹翻他,低声咒骂,“废物一个,除了坏老子美事,你还能干什么?”
那家丁不敢吭声,像一只低头哈腰地狗腿子般趴在地上。
“我自己去看看便是”慕容敬轩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去。
离芜双目冷漠地看了一眼瑟缩的家丁,冷笑一声,也提步跟了出去。
尚未走到顾媚的房间,就听到了慕容岐冷峻的训斥声,“顾媚,你别以为你耍什么小心思我不知道!”
慕容敬轩快步走进房内,离芜也随后赶到。
顾媚猩红着双眼,不依不饶地对慕容岐叫嚷道,“慕容岐我告诉你,你口说无凭,就听灵一那小蹄子的三言两语,就把什么事都赖在我头上了?”
慕容敬轩听的一头雾水,他急忙拦住冲动的顾媚,连声问道,“怎么了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与父亲这般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