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显然高估了谢昀怀的耐激能力。
随着她的话音不过将将落下,便见谢昀怀只在一推一松之间便出了手。
那刘婶哪里料到这一遭,谢昀怀利落的一松手,她整个人便往牛车外栽了出去。
幸而这牛车行得不快,她这一摔除了些皮肉擦伤倒也无甚大碍。
但他们闹出这样大的动静,那牛车便也不得不停下了。
那刘婶本来还担心追不上牛车,准备翻身起来追车,如今一见牛车停下,她当即也不急着追车了。她只等着牛车上的人一过来,便狠狠一拍自己的大腿哭嚎道“杀千刀的柳家小子!还有没有人性了!这臭小子根本是想杀了我吧!我现在骨头都摔断了!”
她闹得那样大,嚎得又那样卖力,只引得路上不相干的路人也凑了过来瞧这头的热闹。
只可惜谢昀怀对于自己柳念生的身份并没什么代入感。
而且他也不想与那种妇人纠缠。
故而纵然车上人都下去了,他这当事人却只安然座在原地,连眼神都懒得投去一个。
絮絮见此情景,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毕竟这同车的都是一个村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此时刘婶这样唱衰,以后念生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只拉了拉念生道“念生,咱们还是过去道个歉嘛。”
谢昀怀只冷冷睨她一眼道“有什么好去的?你看不出她是装的吗?她现在这样无非就是想讹钱罢了。”
若是放在以前,谢昀怀随便扔出几颗银锭子,这妇人便多半能收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