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八十具不止。
许成寿笑了,看来我金刀门不止一般的强,消灭一支三百人的骑兵是绰绰有余的。
对方看着凉州兵泛出嗜血的笑意,不禁心中一沉,寒意在阳光下正钻全身,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努力勒着马绳,没让战马向后退。
但看着对方带血的金刀,在夕阳光闪着夺目的寒光,战马还是不可自控的向后退了退。
再退,就是壕沟了,不能再退,只有迎面而上。
因为,吕总军正在后面的陈地中间望着呢。
吕千得此时已经焦虑万分,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接一个死在西凉兵的刀下,不禁肉痛无比,这些骑兵,可是天水驻军中的精兵啊,这么死法,又有多少士兵可死?
但此时三万陕军却被西凉大军分割成五块,缩在陈地之中,首尾不能呼应,甚至各自为战,动弹不得。
而西凉大军在外面围着,时不时用利箭和火枪射杀,陈地中的士兵倒是可以躲在壕沟中避过利箭,但却有许多战马来不及闪躲,被射杀,纷纷倒下。
那些战马都是上好的河套大马,可是花了大价钱购来的呀,这样下去,没了马的骑兵又怎么能打胜仗呢。
此时,吕千得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头上顶着一把大帐,正焦急的望向那支冲杀的骑兵。
真他妈的傻逼,居然跟西凉兵拼大刀,那不是找死么?
可是,骑兵被对方缠上了,想回来,基本是不可能了。
“杀呀!”
骑兵再次发起了冲锋。
两支骑兵再次撞了上去,刀锋再对,血光飞溅。
血,人头,还有战马的嘶鸣,在刀锋下肆意中滑过,看着一张张扭曲的脸在面前倒下,许成寿不禁感叹,这战争真他妈的惨烈。
一招接一招施出,只有沉重的砍刀声和滚烫的热血,前面的人纷纷倒下,一条血路正在面前廷伸出来。
长风吹过,是壮士的呐喊声在耳边响起,是倒下去的兄弟不甘的叹息。
刀起刀落,无尽的杀戮,无尽的血浪,很快,冲出了战队。
两支骑兵再次错出,许成寿猛的回头,只见对方已经只有五十多人了。
他不禁佩服起对方来,死了这么多人,居然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看来,对方也是一支有钢铁意志的队伍。
但在金刀门的刀锋之下,有活着回去的希望么?
许成寿冷冷一笑,带着已经损了十多弟子的骑兵战队调转了马。
但当转过身时,却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对方已经不再调头,而是策着马飞过壕沟,逃回了陈地之中。
迎向他们的是一支一百多人的火枪队,黑洞洞的枪口,让金刀门组成的骑兵感到无尽的寒意。
战马已经向前冲,而对方的火枪已经喷出了炽热的火焰。
子弹呼啸而来,迎上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送死。
不,我绝不,我不能让金刀门的弟子白白送死。
盔甲上弹起火花,许成寿不敢多想,低着头,勒着马,斜冲了出去。
当骑兵队伍斜冲着,转了个弯回到大部队后面时,陈地中响起了激烈的火枪声,双方正用火枪对陈。
刚勒住马,就觉身体一斜,战马重重的摔倒。
许成寿从地上爬起,顿觉后怕,那坐骑已经被火枪打出了几个大窟窿。
血从窟窿中喷了出来。
再看众弟子,已经有十几个人摔倒在地,战马正发出哀号,流着血,而士兵正吃力的爬起来。
“我的马,我的马不成了!”有几个弟子哭了起来。
“人没事就好!”许成寿上去,拍了拍小得子和金火,陈石,看见他们没事,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损失十五人,杀死了对方二百三十人,这仗打得也算值了。
。。。。。
而此时,元天正带着花无缺,王剑等人,来到了兰州城下。
是夜,元天和花无缺穿着黑衣,悄悄爬上了城头,从昏昏欲睡的守城士兵身边绕过,走下城头,向兰州知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