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去吧。”脚步未走远,只听得回廊里梅姨不知怎的哼起了《梁祝》里的曲儿,“梁哥哥,我想你,懒对菱花不梳洗。”
曲调京腔浓郁,收纳自如。
旁人不知意为何指,舒厌厌清楚,是节选《十相思》。在打趣她。
而她正正好没洗漱。
舒厌厌隐约听到,愈发加快了脚步,为避免出错,她在画室门前站了站,拟定好拉风的离职演讲:
“叶司音,我决定解散单飞!卡拿着,多出的当送你的小费,姐姐我不白嫖。还有,以前对你的印象是斯文败类,那么,我觉得可以把修饰去掉,留着败类就好!”
好。
丢的要快,姿势要帅!
害……早知道就把卡里的钱换成现金,买个钞票枪岂不是更拉风?
舒厌厌大拽拽地拉开门。
然后。
她的气势直接低迷。从有到无。
叶司音埋在大理石桌面,慵懒闲适的神色,双眼紧闭似乎是睡着了一般莫名教人心生不忍打扰的感知。但轻扣桌面的手指,无声证明他的意识明朗。
意识到自己在无人提示的情况下有带上门出去的冲动。
舒厌厌不禁低语,“祸害。”
默念三遍色字头上一把刀。
舒厌厌找回来时的气势,凶巴巴地将银行卡与手写版协议统统丢在桌面,还没来得及回想起准备的演讲稿内容。
桌面平滑,卡片坠地声响引得叶司音睁开双眼看向她,“怎么了?”
这……根舒厌厌开口不打算给对方留余地的对话模式大相径庭,她被问懵了,“没怎么,你休息吧……”
“不对。”
回过神来,舒厌厌维持凶巴巴的语调,奈何青春期的少女音凶不起来,至多算奶凶,“我要搬走,通知你一声而已。以后碰见我会当从没认识你,希望你也一样。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