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厌厌跳下双杠,跟在人潮的末尾,目的地相同,出发点各异。他们为看戏凑热闹,她找滢滢,各不相干。
经过训导处时,那里被拥堵得水泄不通。
舒厌厌惯性朝内瞥了一眼,心里并不好受。本部在今天出了性质恶劣的事件,父亲如何无关都难辞其咎。
只一眼。
舒厌厌经过的脚步僵硬在原地,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挪不动第二步。
滢滢瑟缩在墙边,目光惊惶无措,眼底通红落在地面。弱柳扶风的美丽,带着哀矜。校服外衣分明是匆忙披在肩上被带来这里的,脖颈处掩盖不住的地方一片痕迹。
欢好之后的痕迹!
地中海如毒蛇狠厉的声音无休止地高抬,似乎恨不得全校能听见,“真不敢相信会是你。池滢滢,恬不知耻的败坏校风!还有你们那些个女生,平常装个镜子装个梳子在那里抹粉弄脂,描眉弄眼的,怎么着,罗浮宫选妃轮得到你们吗?!不要脸的东西。带镜子来有什么用,最好带杆秤,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滢滢抬眼看向他,分明是心有不甘的急于争辩。
然后。
在一众指指点点的目光与耻笑声中,她意识到自己的孤立无援,索性沉默。
笑声引得地中海愈发愤怒,“说她没有说你们吗?呵呵……池滢滢家里什么条件,人家老爹可经营着国内三大医疗器械之一的供应厂。你们呢?”
他的目光阴鸷,逐一在略过的学生面庞停留道,“丑化说在前头,女生往后谁敢再化妆我往你们脸上直接泼卸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