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一直丧到底。
因为信任。
没有谁相信她可以变好。
哪怕叶司音的相信只是因为不了解。他出现在生活范畴的时间太短也太晚,以至于他并不了解她的一切。因此,他相信她。
舒厌厌推开前额的温度枪,声音闷闷地强调,“我没病也没有低烧,我很正常!别把我当疯子,就算是,艺术家也都是疯子!”
池夜微微而笑,大约是认同。
舒厌厌问道,“池夜,你相信我未来能出单行本的期刊吗?”
“信的。自费发行也不是不可以。”
舒厌厌追问道,“你相信我可以成为全职画师吗?”
池夜迟疑几秒后,安慰道,“别为毕业后的事情焦虑,你父亲会替你安排好一切,多听听他的意见,少跟他拌嘴就好。”
“哈……你不相信,也对,连你都不相信,我是该反思自己了。”舒厌厌垂眸自嘲,“垫底稳如我,谁会相信我能做什么改变呢?有趣……滢滢在教务处说,这是个有趣的世界,我想也是。”
“我有个全世界最好的父亲,他是院长,老派大师的荣光。我呢,我只不过是他除了会闯祸一无是处的女儿,我多想偶尔一次做他的骄傲,哪怕就一次。”
池夜权当青春期的女孩容易多愁善感,只说,“未来还长,有机会的时候你会做到的。”
舒厌厌点头,略过其中敷衍的意味。